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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有。”
出乎他意料的是，陆望深居然没有否定这个可能性。
“你……既然你也这么想，刚才真没必要说别人思考复杂……”
“我没说我不复杂啊。”
陆望深摇头，“只是暂时没有这个必要。
我今天就大慈悲多告诉你一点，具体是谁重要吗？要看你这次想清理掉谁，这才重要。”
“……”
陆明业看了他一会儿，想说既然他这么复杂，那这话听起来应该不是表面上的栽赃嫁祸这个意思。
“你难道是说，让我趁着证据还没出来，先处理掉我想处理的人？就用这个借口？哪怕可能完全无关？然后不管证据最后到底指向谁，到时候都已经太迟了。”
这的确不是栽赃嫁祸，而是无证之罪了。
应该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陆望深赞许道，“我还是比较喜欢你不天真的样子。”
“不对，你是不是想搞我，你简直狠毒啊。”
虽然但是，这做法实在是……很有陆望深的风格，可是他陆明业为什么要这么做？
果然不能放松对陆望深的一丁点警惕。
尽管陆望深说得对，在陆家内部清理杂音，也是不需要什么证据的。
而且这么做还非常方便和有利于他们。
陆明业自认为不是道德非常高尚的人，他的手也并非绝对不能沾血……
但他既然坚持了三十多年做相对正常的人，此时此刻如果采取这种做法，有种在胜利前夕反而投敌的美感啊。
简直就是脑干缺失的行为……
最主要的是，他都和叶三清合作了啊！
叶三清也许表面不会说，但是她绝对是有自己的一套道德标准的。
而这个标准什么时候用于动审判，这谁也不知道。
也就是说，现在可能这么做表面上没问题，也没人会对他提意见，但很大可能是在给将来埋下隐患。
他虽说不指望和叶三清一直合作，但这个合作关系至少近期是非常有利的，他暂时还不想做出这种有翻车风险的事。
再说了，他都能看出来这一点，他不相信陆望深看不出来。
所以这就是陆望深准备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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