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简单的一个字,来糊弄麾下的军士。
军中有将令,将上有皇命;
一府之地的兵马都督,虽然只是三品银甲将军,但也是非皇命不可动,就算是兵马卫府也不可能让眼前的大将军,如此苦苦傻等这么长时间。
那应该是一道皇令!
昨日午后暗中集结,而且俱是身不穿甲,手不握长枪,轻装之下还要乔装改扮,马不停蹄之中赶到着冰寒山林,这已是非皇命不可为。
这确实该是一道皇令!
“都……都督,是……是皇令吗?”
急急的躬身俯,甚至连声音都变得极低,隐约之间似乎身影还在微微颤动。
这并非是多此一问,只为确定心中所想,毕竟现在的大将军不该出现这般神情。
皇命之下别说一个兵马都督,就是当朝宰辅也不敢有丝毫的忤逆,但眼前的大将军似乎有很大的怨气?
这可是有点说不通了!
“也许吧!
我也不知道!”
“您……您也不知道?”
两道目光再次震惊,其中的震撼已是无法形容。
这已不是有些说不通,更是让人无法理解;
能调动兵马都督者非皇命不可为,但为何大将军却又说不知道呢?
难道大将军不是奉皇令而出的吗?
“唉!
张斌!
你可知道何人会用这般短刀吗?”
高大黑影猛然而起,虽然仍是坐在地上,但气势却突然一变,不仅刚刚的极尽颓废不见,甚至双臂抬起虚空比划着。
能成为州府之地的兵马都督,绝对不是一个愚蠢之人;
既然现在弄不清现在到底在等什么,那就不妨从头想起,那柄短刀可是十分的稀奇。
如今反正也是毫无头绪,就算眼前只是一名副将,但多一个人想也许还真有点收获,现在也顾不上什么军机秘密,终不能一直这么傻傻地苦等吧?
“您……您说的那是刀吗?”
两道目光不止是浮现无比的迷惑,甚至还有一丝的不敢相信。
身为一名副将虽然说不上见识多广,但也非寻常之人可比,只是这手势……
“废话,当然是刀了!”
话语微微严厉之中并没有太多的怒气,双臂重新放下颓废再起。
“哪有那么短的刀?
大将军应该是看错了,那应该是一把匕!”
目光之中浮现微微的笑意。
“屁话!
匕跟短刀本将能看不出?匕的刀尖是半圆的!”
话语之中浮现微微的怒气。
确实;
匕作为刺杀所用,的确跟短刀不能相提并论,半圆的刀尖更利于刺入极少会正面交锋,这就算是寻常之人也有很多人知道。
堂堂的兵马都督难道会看错?
“世间怎会有那么短的刀?”
“我怎么知道!”
“末将觉得还是大将军看错了!”
“屁话!
都放到本将脖子上了还能看错?”
“末将还是觉得不可能,那样的短刀能有什么……
刀……刀……”
砰!
两道目光本还带着一丝的调笑,甚至还有意望向那高大黑影,却不想突然闪过一道寒光,也让那黑影瞬间栽倒在地。
双目紧闭之间应该已是不省人事,恐怕脑中也该残留着那道寒光!
这确实是一把短刀,却又不像一把短刀;
微微带些弯度的刀尖与寻常的长刀并无异样,刀背更不像匕那般厚重,至刀尖而下有一条深深的凹槽,如此怪异的兵器确实是世间少见!
“大……人!”
高大的黑影虽想急急起身,但寒光已在脖颈之间,只能微微转目望了望地上的黑影。
那应该只是昏厥并无性命之忧,这突来的寒光并未有太大的杀意,只是如此漆黑之下到底从哪里冒出来的呢?
先不说四周有八百精兵,就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