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静止，取而代之的是锈色与金色交织的漩涡，而在那漩涡深处，竟浮现出半透明的全息影像：裹着古旧法袍的身影，背后漂浮着十二张旋转的时之卡牌，"要终结闭环必须..."影像的声音像从极远的地方传来，带着电流杂音，"用观测者意识覆盖锈痕底层代码！"
"底层代码？"凌苏夜猛地抬头，她手臂上的暗纹突然亮起来，与沈璃瞳孔中的影像产生共鸣，"是数据层面的入侵？
可我们的意识..."
"不是我们的。"陆烬盯着沈璃眼底的影像，突然想起三天前她破译的残卷——初代时之使徒的最后留言。
他伸手按住沈璃后颈，时渊法典的银芒顺着接触点涌入她体内，"是观测者的意识！
初代使徒作为第一任观测者，他们的意识被封在熵寂核心，而沈璃的瞳孔是锚点..."
"所以需要我来引导！"沈璃突然抓住他的手，她的掌心滚烫得惊人，时之力顺着两人交握的手蔓延，在虚空中勾勒出闪着金光的代码流，"初代...需要观测者意识覆盖，而你现在就是观测者！"
陆烬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意识深处轰然炸开。
那些被他封存在因果链隐藏节点的记忆突然翻涌上来：沈璃递蜂蜜时泛红的耳尖，凌苏夜白大褂上的咖啡渍，陈渊拍他肩膀时的痞气——这些记忆化作金色光粒，顺着他与沈璃交握的手涌入她眼底的全息影像。
影像中的初代使徒突然转头，法袍上的纹路与陆烬心口的法典产生共鸣，"现在，让你的意识..."
"砰！"
一声闷响打断了一切。
凌苏夜突然单膝跪地，她的熵寂卡牌在掌心剧烈震颤，黑金色能量与锈色纹路绞成更浓烈的暗纹，在她脚边裂开蛛网状的缝隙。
陆烬界面弹出新的警告："熵寂卡牌融合度：19%"，而凌苏夜的眼神却突然变得异常平静，她抬头看向陆烬，染血的嘴角扯出个淡笑："陆烬，你数据不会骗人..."
她的话音被茧房穹顶的震动淹没。
陆烬看着凌苏夜掌心的卡牌，突然发现那些暗纹正顺着她的血管往心脏蔓延——那是熵寂卡牌在强行与锈痕孢子融合。
他想开口阻止，却见凌苏夜对着他轻轻摇头，指尖的黑金色能量突然暴涨，在虚空中撕开一道细的维度裂缝，裂缝深处渗出的寒气冻得人牙根发酸。
"苏夜！"沈璃惊呼着要冲过去，却被陆烬拉住。
他望着凌苏夜越来越苍白的脸，突然读懂了她眼底的决绝——那是末日幸存者刻在灵魂里的孤勇。
界面上的权限转移完成度还在缓慢增长：48%、49%、50%...而凌苏夜脚边的维度裂缝，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