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的位置猛刺——刀刃刚触及龙鳞，就像扎进了一团胶状的水，阻力大得让他手臂发麻。
“给我开！“他吼得嗓子发哑。
时渊之刃突然爆发出刺目白光，龙鳞被灼出焦痕，终于裂开一道细缝。
界面弹出新提示：“神话生物幼体认可度+15%！“可下一秒，那道细缝里涌出的不是鲜血，而是一团黑雾——黑雾里裹着破碎的楔形文字，正是亚述祭司之前飘散的契约残章。
“契约...不可侵。“
低沉的男声突然变得沙哑。
陆烬抬头，正看见亚述祭司的青铜面具出现蛛网般的裂纹。
裂纹从蛇眼处开始蔓延，露出面具下的面容——那根本不是人类的脸，皮肤呈现某种介于青铜与血肉之间的暗金色，右眼窝处嵌着一枚流转的星芒，像活着的宝石。
“警告！
检测到先知意识侵入契约！“界面的警报声刺得陆烬耳膜生疼。
他看见祭司的右手不受控制地抬起，指尖的赤金血液不再飘向幼体，反而凝成一条细链，缠上了那团正在重组的熵寂之核。
祭司的声音里多了道冰冷的叠音，像两个灵魂在同时话：“轮回...不可破。“
幼体突然发出尖啸。
陆烬的视线被龙首挡住，却在它眯起的瞳孔里，看见一团模糊的虚影——那是个穿着墨绿西装的男人，鼻梁上架着金丝眼镜，正用指节轻叩桌面，像是在实验室里看实验数据。
“程...砚？“陆烬的呼吸陡然停滞。
这个名字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他想起三天前在导师办公室看到的半张实验记录，想起程砚递给他时渊法典时的“这是你该走的路“，此刻全成了刺进心脏的冰锥。
幼体的瞳孔突然收缩成竖线。
那团虚影被龙瞳的金光碾碎，可陆烬分明看见，在契约卡牌与熵寂之核对抗的核心处，有团更淡的影子正在凝聚——那影子没有五官，却让他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界面的数据流疯狂滚动，最后定格成一行血字：
“检测到预言之力战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