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聿见她不开心了,站起身,不动声色地将她护在身后,对他歉意地点了点头:
“予安,浅浅有点累了,我们先失陪。”
说完,便揽着那明显气鼓鼓的女孩转身离开。
而周予安停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那一刻,连他自已说不清自已是怎么回事?
就是突然,有些羡慕了。
如今,这空灵的歌声缠绕在耳畔,那些原本模糊的画面,竟开始变得无比清晰。
明明,每一次见面,他似乎都从未真正将她放在心上,甚至带着审视与偏见。
可为什么,她每一次或嗔或怒、或笑或沉默的神情,都像是刻在了脑海里?
周予安闭上眼,试图说服自已,那只是因为他记忆力太好罢了。
只有这样想,他才能继续维持着表面的平静,若无其事地生活下去。
只是,从那一天起,他的失眠症,再也没有好过。
每一个夜晚,他都会梦见那些寥寥无几的相见。
有一次,他问自已,当初套她的话,真得只是替沈确打抱不平吗?
没有答案,只有无尽的失眠。
她死了。
她和他,一起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