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分身,瞬息蒸发。
唯有残渣凝成一滴黑血,自半空坠落,悄无声息地渗入陆渊新生剑骨的缝隙。
他站在原地,肩头布条猎猎作响,左眼银河深处,那粒微光悄然闪烁。
天魔主宰的咆哮再度响起,锁链本体疯狂抽搐,欲要后撤。
陆渊却笑了。
这一次,不是疯魔般的笑,也不是赌命时的癫狂。
是清醒的、冷酷的、带着三分讥诮的笑。
他抬起手,指尖一缕紫电跳跃,映出他眼底的寒芒。
“你说情劫是软弱?”
他缓缓抬起九厄剑,剑尖指向银色伤痕。
“那你可知道——”
剑雨未停,残雨悬空,每一滴都映出夜未央的面容。
“最硬的剑,从来都是用最软的东西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