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在困我?”他轻声道,“可你有没有想过——时茧,本就是为关押‘恶念’而生的?”
裂痕闭合,黑雾散尽。
陆渊单膝跪地,右肩旧痕崩裂,鲜血滴落焦土。那血未被大地吸收,反而在地面缓缓蔓延,竟浮现出半个“墨”字,墨迹如活,边缘微微蠕动。
他喘息着,抬手抹去嘴角血痕,低头看向那字。
“恶念?”他低笑,声音沙哑却带笑意,“那你可知道,我这一路走来,哪一步不是恶念所驱?”
他缓缓抬头,目光扫过七块劫石。它们仍在旋转,煞气未散,可那股压制之力,已悄然减弱。
“想让我失控?”他撑地站起,脊椎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想让我成为钥匙?”
他抬起右手,五指张开,黑光在掌心凝聚,虚剑未成,煞气先裂。
“我陆渊的命,从来不是谁的棋子。”他低语,“就算是我自己,也别想拿它下棋。”
话音未落,右肩血痕突然剧痛,那半个“墨”字竟微微上浮,如烙印般嵌入皮肤。
陆渊眯眼,掌中虚剑猛然下压,直指地面。
黑芒未落,焦土却先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