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若不是牛万才、陈世凯不战而逃,以自己的能力焉能有此大败
当车克军中的旗鼓官来到牛万才营中时,受到热情接待。“大帅派汝来可有军令传达”牛万才平静地问。
“大帅命二位将军带所部至武清县城会合,集中兵力再战卫军”,旗鼓官的态度很客气。
“哦,大帅可有别的吩咐”牛万才笑了笑。
“大帅说武清县存有充足的粮草,二位将军可于武清就粮”。
“好。吾等知晓了,请回复大帅,明日一早便率军至武清会合”,牛万才笑容可掬地送走信使,回营后立即面色阴沉起来,谓陈世凯曰:“车克老贼动了杀心,吾二人若去武清必死无疑”。
“兄长何出此言”陈世凯大惊。“哼!老贼仗着满洲老臣的身份,一向瞧不起汉将。上回吾与卫军前锋交战失利,他发下狠话,‘若再敢畏战,定斩不饶’。如今吾又未发一矢率部撤离,他岂有不怒之理可问旗鼓官老贼可有别的吩咐,那旗鼓却只说让咱们去武清领粮,一句狠话皆无,岂不怪哉依吾看,老贼定是恼咱们临阵脱逃,想杀咱们祭旗呢”,牛万才悠悠地说。
陈世凯的神情凝重起来,“兄长所言有理,如此计将安出”
“车克可是满洲重臣,得罪了他,大清这条船,咱们是再不能上喽”,牛万才叹了口气,缓缓开口:“当前两虎相争,逐鹿天下者,非清即卫。既然大清不能再待,便只能降卫”。
“唉!吾与兄长如今坐在一条船上,全凭兄长做主!”陈世凯表态。
“好!既然要降卫,索性干票大的!”牛万才重拾当年做反贼时的豪情,咬牙切齿地说道:“车克想诱咱们入武清杀之,方才吾佯作中计,他必不提防。今夜你我尽起本部,夜袭大营,斩其首献于莲大可汗。若能成功,还怕没有高官做吗”
“兄长,车克可是战功赫赫的真满洲大将,凭咱们二人袭击他的大营,能成功吗”陈世凯有些担心。
“贤弟谬矣!虎落平川便不再是虎。吃了如此大的败仗,老贼身边还能剩多少精兵强将他若真有实力,又何须诱你我二人入武清,直接杀过来便是。况且咱们兄弟降卫岂能没有见面礼自古富贵险中求,就看汝敢是不敢”,牛万才笑眯眯地望着陈世凯,目光中有鼓励也有期待。
沉默半晌,陈世凯将大腿一拍,“便依兄长,是死是活,搏一回便知”。
“好!你我兄弟今夜便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干票大的!”牛万才命亲信去卫军大营送信,与陈世凯集结起七千余兵马连夜赶往武清。
因为已命江南左路总兵杨捷、广东饶平总兵吴六奇二将率军在前营驻扎,车克对后方并未做太多防范。当他们来到清军大营时,新败之余的清军大多有气无力地倒在军帐内酣睡。
“杀杀杀”震耳欲聋的喊杀声响起,牛万才、陈世凯闯入大营,四处杀人放火。广西左江镇总兵全节被喊杀声惊醒,刚钻出军帐便被一小校挥刀砍倒,赫赫有名的将军,死得糊里糊涂。
车克在亲兵的保护下披挂上马,却看到了两张熟悉的脸,“牛万才、陈世凯,大清待尔等不薄,尔等竟敢背叛大清!”老人家气急了,着实气急了!
“呵呵,每回厮杀都让咱们汉军做先锋,功劳却归旗人。这叫做待吾等不薄”牛万才冷笑。
“好胆!吃吾一刀!”车克大怒,横刀驭马朝牛万才奔去,誓要斩杀叛将。牛万才部将贺胤持枪来挡,只一个回合便被斩于马下。
“受死!”老将军大喝一声,若凶神恶煞。
“贤弟,此时不搏命更待何时”牛万才朝陈世凯大吼。陈世凯亦是员勇将,军中呼为“陈铁头”,听此言与牛万才一同率亲兵朝车克围去。匆忙间车克并没来得及召集太多亲卫,虽然英勇,奈何寡不敌众,终究力尽而亡。
靖南藩麾下副将徐文焕被叛军包围在一小土坡上,走投无路又不愿死节,将心一横,率百余部下降了叛军。
牛万才和陈世凯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