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鼐叛乱而责怪她们的意思,毕竟淑济公主是林丹汗之女、阿布鼐同父异母的姐姐。自己连与阿布鼐血缘最近的淑济公主都能放过,其他人,比如那些林丹汗时代的老臣们,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上位者的一举一动都关系着天下,作为一名成熟的政治家,苏勒坦的权谋之术早已锤炼得炉火纯青。
“父汗,您让拉尊纳旺丹增担任席力图召和依克召的法台,那席力图召的那旺罗卜桑丹津札勒僧大上师、依克召的内齐托音大上师该如何处置呢”尔嘎朗恭敬地问。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送这两位大上师,还有那个叫那旺罗卜桑拉布坦的上师去西天乐土吧”,莲大可汗满脸慈祥地说道。
“是!儿这便命人去办”,尔嘎朗躬身领命。
“嗯,听说这两座召寺中喜欢舞刀弄枪的僧人不少”大可汗忽然又想起这些寺庙中的僧兵。
“是的,前些日子儿布施时发现,这两座大寺及其属寺拥有的僧兵足有一千一百多人”。
“呵呵,这么说可以编成一个千人队了”,大可汗忽然笑起来,“这些人号称僧人,却不懂佛法,整日里只知道逞勇斗狠,六根不净,放在寺庙里着实可惜。命他们还俗,编入朕的军队,平叛时让这些人第一个上”。
“父汗,他们都是僧人,恐怕未必肯还俗”,尔嘎朗小心翼翼地回答。
“哼!有不从者,斩!朕倒要看看,在土默川,有没有敢不遵汗命的和尚”,莲大可汗冷笑着瞪圆了双目,目光森寒如电。
归化城终于到了,这座城建于草原之上,又译为“呼和浩特“,意为“青色的城“。绿草如茵、风景如画,莲大可汗却顾不得欣赏风景,见到在城门口迎接的晋王尔嘎朗、土城郡王纳噶特后,只淡淡地吩咐了声,“随朕去万户府衙门议事”,便打马直奔土默川万户府衙门。尔嘎朗、纳噶特知道大汗定是想问阿布鼐叛乱的情况,不敢怠慢,尾随而去。“你们都说说,阿布鼐是如何起的兵朕再三强调要看住这小狼崽子,你们便是这么当差的吗”一入衙门,苏勒坦就面沉似水地怒喝。天子一怒,伏尸百万,二王吓得脸色苍白。
许久,尔嘎朗反应过来,请罪道:“儿无能,请父汗责罚”。纳噶特也如梦方醒,跟着请罪,“请大汗责罚”。
见他俩不辩解,只请罪,苏勒坦气消了不少。仔细思索,是自己命纳噶特带兵去乌兰布通牵制漠南蒙古诸部,导致叛乱发生时他压根就不在土城,此事与他关系不大;尔嘎朗及时发现席力图召、依克召(大召)的僧人与叛军勾结,控制两大寺的僧兵并击退察哈尔部的围攻、守住了归化城,不但无罪反而有功。说到底还是自己忽视了阿布鼐成吉思汗嫡裔这层身份的影响力、放松了对他的控制惹的祸。为人臣者主动替君父担责,这便是“忠”啊!想到这里,神色变得柔和起来,“你二人虽有过错,可叛乱发生后,尔嘎朗坚守归化、挫敌锐气,纳噶特以寡击众、主动去乌兰和朔平叛,亦是有功的。便功过相抵,不予追究吧”。
“谢父汗圣恩”,“谢大汗天恩”,二王慌忙谢恩。
“呵呵”,莲大可汗忽然笑起来,“昔年在拉萨时,阿布鼐不过是个稚气未脱的娃娃,没想到去察哈尔这些年倒是历练出来了。此次作乱,策划的很是周密呢”。
“禀大汗,阿布鼐信佛,与察哈尔召的阿杂里、僧格浑津来往密切。此二僧皆是萨迦派高僧,颇有些谋略,此次叛乱估计是他们策划的”,身为察哈尔万户长,纳噶特对察哈尔部的情况十分了解,连忙告诉莲大可汗。
“什么!又是和尚!朕亦算佛门中人,可为什么这些僧人却偏偏要与朕作对”听说给阿布鼐出坏主意的是两个僧人,苏勒坦气不打一处来,自己登基以来一直注重在各派中搞平衡、抑制教派势力、巩固中央集权,表面上看各派的大和尚们都已经心悦诚服,可每遇到机会,便又会跳出来搅事。就拿此次叛乱来说,先有察哈尔召的大和尚出谋画策,后有席力图召、依克召的大和尚推波助澜,若没有他们暗中使坏,阿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