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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命宜尔特赫立即突破敌人中军,通知后军加快速度”,巴哈纳大喜。
宜尔特赫动了,手中的狼牙棒似泰山压顶,砸碎了一颗颗敌人的头颅。猛然,他发现前现出现一条深深的壕沟,沟后立有壁垒,壁垒上不仅有密密麻麻的火铳、弓弩,还有百余门小炮。
“轰轰轰”
剧烈的炮声似乎能摧毁一切,宜尔特赫尚未反应过来,便觉得身子一轻,随即上半身飞起,失去了意识。
“杀杀杀”卫军伏兵尽出,杀得清军人仰马翻。
慌乱中,正蓝旗汉军甲喇章京唐国政被卫军猛将满都拉图一狼牙棒砸碎脑壳;安北副将军达尔汉则成为卫军另一员猛将乌日根达莱的目标。这位将军瞄着达尔汉的将旗偷偷摸过去,将达尔汉和数百亲卫包围在一个小土坡上,然后便命部下不停地放箭,一波又一波,直至达尔汉等人被射成刺猬方才作罢。
“不好!有埋伏!滕吉泰郡王、叟塞郡王,快与我合兵救出大帅”,阿巴噶部左翼旗郡王都思噶尔见势不妙,来到了苏尼特部的军阵,朝着苏尼特部的两位郡王大呼,希望能与他们合兵。
滕吉泰朝叟塞使了个眼色,缓缓逼近都思噶尔。
“都思噶尔郡王,你看那边,大帅已经突围出来了”,滕吉泰忽然朝他身旁方向一指。
“大帅在哪里”都思噶尔下意识地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没见着巴哈纳,却迎上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大刀。那刀呼的一削,瞬间便染上血红。
“快!缠上白布条,更换旗帜”,滕吉泰、叟塞二将指挥部下易帜、缠白布条,然后杀向仍在抵抗的清军乌珠穆沁部。
“滕吉泰、叟塞,伱二人这是做甚想造反吗”乌珠穆沁部左翼旗贝勒色稜见状大怒,厉声喝问二人。二人也不废话,一执大刀、一持虎枪杀向色稜。色稜本是乌珠穆沁部有名的勇士,手中一对大锤重六十余斤,可此时却心慌意乱,措手不及间被叟塞一枪刺于马下。
色稜一死,乌珠穆沁部再无斗志,乌珠穆沁右翼旗和硕亲王道尔吉只好引着残兵逃入阿巴哈纳尔部的军阵。“滕吉泰、叟塞反了,塞冷贝勒、董夷思拉布贝子,请救我一命。咦”他刚开口向塞冷、董夷思拉布求救,却发现阿巴哈纳尔部竟然换下清军的号旗、升起了卫国的鱼竿钓子旗,与苏尼特部一样,他们的勇士左臂上也缠着白布条。
“你你们”道尔吉惊得面无人色。
塞冷呵呵一笑,“您猜得没错,我阿巴哈纳尔部也反了。哈哈哈,既然来了,便请将头留下”。说完,不由分说,上前便是一刀,削落首级,命部下拾起装入木匣。
战场上的厮杀声越来越弱,一棵树皮脱尽的胡杨树下,白发苍苍的安北将军巴哈纳老泪,“皇上,奴才无能,辜负了您的期望”。说完,便拔出腰刀,往脖子上抹去。
“嘭”一股巨力荡开他的刀。然后,巴哈纳便觉得额头被什么东西砸中,失去了知觉。一员骑白马的小将收回砸人的大铁枪,呵呵一笑,抱起老将军朝卫军大帐而去。
——
“是你擒住的敌军主帅”苏勒坦微笑着望向小将朝乐门。
“回大汗的话,奴才一直盯着这老儿,发现他躲到一棵树下想自尽,便一枪柄砸晕了他擒来”,朝乐门挺起胸膛回答,模样像极了大卫国元老、二等梁国公巴尔思。
“好啊!真不愧是巴尔思的孙子!真给你祖父长脸!”苏勒坦连声称赞,又望向帐中俘虏的两位敌方两位重要人物:安北将军、秘书院大学士巴哈纳,浩齐特部右翼旗贝勒朝尔。笑眯眯地问:“尔等可愿降否”这话其实半真半假。对朝尔是真心招降;对巴哈纳只是玩弄,此人杀了自己的好侄儿,又如何能让他活
“莫要杀我,我愿降我愿降”朝尔甚是光棍,为求活命,果断下跪求饶。
“呸!老夫生是大清的人,死是大清的鬼,岂能降尔这土酋”巴哈纳破口大骂。
辉特部本是林木野人的后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