篡位的为何带这么多兵马来”衮布扎克冰图阿海冷冷地问。
一见这支大军,俄木布额尔德尼便知今日讨不着便宜,在马上沉痛地回答:“兄长离去,我是来送他一程,也为了扶保诺尔布贤侄顺利接管札萨克图部的马鞭。之所以带着兵来,是怕有宵小之徒趁机作乱”。
衮布扎克冰图阿海的脸色和缓下来,在马上恭敬地施礼,“既然叔父是来扶保我兄长继位的,便请将兵马驻扎于外围,您和我一起入帐便可”。
俄木布额尔德尼点点头,很干脆地将军队交给儿子统领,和两个弟弟只带少数亲卫步入汗帐。此举等于将自己兄弟三人的性命交给了诺尔布,也向诺尔布表明自己没有争汗位之心。
见他如此,衮布扎克冰图阿海暗暗长吁了一口气,别看他态度强硬,实则方才后背已经被汗浸湿。真要打起来,他可没有把握能战胜这位从叔。即使是胜,那也一定是惨胜,不仅会惊扰父汗的亡灵,也会让整个札萨克图部元气大伤。如今此人肯孤身入帐,满天的乌云都消散!
他偷偷朝身边的亲随使了个眼色,那人会意,飞快地跑入汗帐报告诺尔布。
长长的欢迎人流从汗帐内涌出,诺尔布走在最前面,一见俄木布额尔德尼便泪流满面地施礼,“父汗回归腾格里的怀抱,如今札萨克图部外有强敌虎视耽耽,内有宵小蠢蠢欲动,难得叔父深明大义!请受我一拜”,说完就要行晚辈见长辈的跪见礼。
“哎呀,贤侄万万不可!如今札萨克图部的马鞭在你的身上,岂可如此”俄木布额尔德尼慌忙托住他,抱着他哭泣,“兄长刚刚离去,部落里就有奸人想兴风作浪、离间伱我叔侄。贤侄放心,若有人敢作乱,我第一个砍下他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