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尔吉斯语中父亲兄弟的意思),相信我。赶紧带着族人们投靠节度使大人,他的强大远不是你所能够想象的。”
乌鲁尔首领闻言浑身一震,他明白侄子这句警告的分量。以巴拉木通译的身份都不敢明确的说清楚,安西军的来头已经很大了。他决定相信巴拉木的眼光,况且他这一个刚过500人的小部落,只有投靠一个强大的势力,才能够过得更好。
巴拉木沉声说道:“最后给你们一个时辰的时间来考虑,希望你们不会做出令自己后悔的决定。呵呵!”说完便调转马头,返回了阵列当中。只留下了一群土着首领,在那里面面相觑。
在这里的都是一些小部落首领,就是独自在外面活不下去才跑来大家一起抱团儿取暖的。骨气是有的,但不会太多。要知道巴拉最后说的那几句,在场能听懂的人可不少。几个同为黠戛斯人的部族,迅速团结在乌鲁尔身边,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的讨论着,热合曼带着几个畏兀尔部首领也凑了过来。光是这两波人,就占了城内一半以上的人。墙头草们只好跟随大家的决定,即便有一些不甘心的首领想逃得远远的。可想到拖家带口根本跑不了多远,一旦被抓住,那就是奴隶的下场,也就随大溜儿臣服了。
正当他们打算列队出城迎接的时候,远方的安西军有了新的动作。他们吹响了嘹亮的号角。原本在侧翼进行包抄的三支骑兵队,迅速返回了北门的本阵处开始重新列阵。安西军的营地里开始忙了起来,战士们下马穿戴更加厚实的盔甲。部分车辆还重新进行了组装,甚至升起了布帘进行遮挡,远处的人根本看不清他们在干什么。就在这个时候巴拉木独自一人,骑马向着瓜州城奔来。
刚刚来到城门前,还没有等马儿完全停稳,他便有些焦急的说道:“阔可耶,马上集合所有人手。是北边的鞑靼人骑兵,他们来了不少人,足有四千多骑。节度使大人说了鞑靼人的主力,交给安西军来对付。要你们不要担心守好瓜州城,别让敌人的游骑窜入城中作乱。”他的话立刻引起了众人的轩然大波,他们在冬日里边儿强行迁途,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鞑靼人和吐鲁番人的入侵。一路上好多的小部落就是被他们所消灭的。这群该死鞑靼人!大家都跑到瓜州城了,还不打算放过他们。
巴拉木下马拉住乌鲁尔用黠戛斯语说道:“阔可耶!这是我们黠戛斯人的机会。集合我们所有的力量,配合主人打败来犯的鞑靼人。战后一定会获得更大的利益,未来的都护府中也会拥有更多的话语权。”他的话说服了乌鲁尔和热合曼,他们两个说服了同族的首领。最后由黠戛斯人和畏兀儿人拼凑出一千两百人,由几个年轻力壮的首领率领他们出城,配合安西军军作战。其他人组织所有青壮男子,堵住瓜洲城的各个出入口。
瓜州城的西北方向,一支庞大的马队缓缓的逼近。大军中蒙古万户满都赉阿固勒呼端坐在马上,望着周围的部众心中涌起豪迈之情。他们都是来自袄儿都司的勇士,作为东蒙古族诸部(外人才称呼他们鞑靼部)六万户之一,属右翼三万户。名称源于“斡耳朵”(宫帐),因该部人担任守卫成吉思汗的灵堂八白室而得名。
原本他们此行的目的,是继续打压瓦剌部的残余力量卫拉特部。所以他出动了袄儿都司七营中的三营,足足五千余骑。在追赶瓦剌人的途中,无意中来到了河西走廊一带。发现这里的部落十分的羸弱,也就没客气直接动手了。从俘虏的口中听说瓜州附近的汇聚了大量的零散部落,正好在这里掳掠一番。
他望向瓜洲城的方向,咦!那一大片金光闪闪的是个啥?
早在三个小时前,安西军就已经发现了毫不掩饰行军的袄儿都司人。所以刘远将部队召回了,士兵们一回来就开始的穿戴更加完整的护甲。面对那些西域流浪部落,平时穿的直身甲已经足够了。
尽管已经进入深秋时节,白天在炎热的西域地区行军,身穿重甲对人和马匹都是不小的负担。他也明白为什么东方王朝军队的盔甲总是灰扑扑的,或者还掺杂着乱七八糟的披巾斗篷和蒙皮。感情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