煌煌若正午大日,扫灭世间一切阴暗,全无敌!
此时王平安给闫埠贵的感觉特别的陌生,如此的认真如此的严肃和平日里和蔼可亲的邻家小子形象判若两人。
直到这个时候,闫埠贵才真正切身感受到什么叫做领导,什么叫做官。
平日里嘻嘻哈哈笑脸相迎那是因为人家素质好,王平安不显摆官威那只是因为他今天不想。
俗话说别拿豆包不当干粮,同理也别把真把科长不当领导。
在这个年代,普通人能混上个工作当个工人已经是极好的了,如果能换到行政岗当上干事那简直就要祖坟冒青烟了。
傻柱那么牛逼哄哄天天喊着三十二块五,说到底也不过是个伺候人的厨子。
许大茂自诩文化人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可说到底还是个放电影的工人。
“可是……”
闫埠贵十分的不甘心,可是面对王平安这样的义正言辞,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爸你怎么还没回来,妈正找你呢。
哎哟,是平安呀,你这是刚回来?”
闫解成吊儿郎当的从屋子里晃晃悠悠跑出来,看见王平安之后随意的挥挥手打了个招呼。
“哦,是解成兄弟啊,好久没看见你了在哪儿高就呢。”
王平安一下子收敛起了气势,恢复了原先平易近人的模样。
“臭小子你胆儿肥了,看见平安怎么的也得叫声哥呀。
没大没小的,平安也是你乱叫的。”
闫埠贵一巴掌呼在了闫解成的头上,心情特别的复杂。
人比人得换,货比货得丢啊,自己这是生了个什么完蛋玩意儿
看看王平安往那儿一站,那简直可以用玉树临风来形容。
再看看自己的儿子松松垮垮的站都没个站样,简直就是个二流子。
“哎哟,疼啊爹。
你没事干嘛打我呀,再把我给打傻了怎么办。
而且我咋就不能喊平安了,这不从小到大都有这么喊的吗。
论岁数他也没比我大多少,没事儿喊什么哥呀。”
闫解成双手抱着后脑勺直吸凉气,对自己老爹下得黑手表示强烈的抗议。
“你……你这个简直可以进博物馆的蠢货。
我平时都是怎么教你的,见人说好话……”
“见鬼说鬼话,爹你看我回答的对不对,这次我可没有卡壳。”
闫解成许是被打疼了,脑袋瓜前所未有的清醒,闫埠贵还没说完他就接上了下一句。
“哈哈哈!
解成兄弟你简直就是个天才。”
王平安被逗得哈哈大笑,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闫埠贵铁青着脸喘着粗气也顾不得王平安的笑声了,一把抓住闫解成就回了屋。
“嘭!”
前院西厢房的大门被重重的摔上了。
王平安捏了捏手指饶有兴趣的看着紧闭着的房门,心里揣测接下来会生什么事情。
门关上的一瞬间,无数的房门打开了,一个个脑袋鬼鬼祟祟的探了出来,很明显早就偷听了好久。
傻柱奸笑着从拐角处溜了出来,唰唰几步就凑到了王平安的身边。
“好家伙你这是根本就没走啊,傻柱你好样的。”
王平安笑着点了点傻柱意味深长的说道。
“嘿嘿,有热闹看谁还舍得走哇,平安哥你也给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刚刚在一边听都听不清楚,是不是闫解成那小子要挨揍了。
这可新鲜了,三大爷轻易可不会脾气,平时几乎不会动手打孩子。
闫解成那小子小时候可经常拿这个来笑话我。”
傻柱兴奋的搓着手,好似马上就要享用大餐的苍蝇。
“就是,闫解成这小子最不是东西了,整个院子里就他喜欢炫耀自己有个教师的爹。
还特么说什么自己是诗书传家是文化人,君子动口不动手。
合着我天天挨打,我就是小人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