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李素雪皱着眉，一脸不理解道，“这不对吧？他是我公司同事，跟我一起来谈签约的，为啥不能一起上去啊？梁总监之前没说过只能我一个人进包厢啊！”
寸头男脸上没半点表情，跟念提前写好的稿子似的，又说了一遍道：“这是梁少的意思，我们就按吩咐办事。李总，您要是想顺顺利利把合同签了，就别让我们难办，您一个人上去就行。您这位同事，在车库等着也一样，我们保证他安全。”
林枫站在李素雪后面，眼神一下子就冷了。
他没马上说话，就想看看李素雪打算咋办。
见李素雪犹豫着没动，寸头男的语气也硬了起来道：“李总，别浪费时间了。梁少是大忙人，今晚包厢里还有别的贵客等着呢。您要是实在不想配合，我现在就给梁少打电话，说您这边临时变卦。这合同要是黄了，可别怪我们没提醒您。”
这话跟根刺似的扎进李素雪心里。要是丢了锦富酒店这个订单，不光爷爷会失望，公司里等着靠这个项目冲业绩的部门也得受影响。
她咬了咬下嘴唇，转头看向林枫，最后还是硬着头皮开口道：“林枫，要不你先在车库等我吧？我进去跟梁贺把合同签了，很快就出来。他们这么多人在，应该不能真对我怎么样，你放心，我会注意分寸的。”
“你疯了？”林枫的语气严肃得吓人，这还是他头一回用这种语气跟李素雪说话道，“梁贺要是真有心签合同，为啥从一开始就老强调单独？先是让你一个人来，现在又拦着不让我上去，这明显没安好心啊！你一个人进去，跟羊闯进老虎窝有啥区别？这合同就算真黄了，也不能拿你的安全去赌啊！”
李素雪被他说得愣了一下，但还是不死心道：“可这订单对公司太重要了，就差最后一步了。我再跟他们好好说说，说不定就是个误会，梁贺就是不想让外人打扰签约而已。”
“误会？”林枫冷笑一声，眼睛扫过寸头男身后那三个一直没表情的保镖道，“你看他们这架势，像是来迎接合作方的吗？明明就是来拦人的！真要是单纯签个合同，用得着派四个看着就像保镖的人守在电梯口？梁贺要是真有诚意，就该让我们一起上去，而不是拿合同逼你妥协！”
寸头男见他俩在这儿争执，往前迈了一步挡在电梯门前，语气里带着威胁道：“李总，别跟您同事磨叽了。给您最后一分钟考虑，要么您一个人上去签合同，要么我们现在就回禀梁少，这合作就算了。”
李素雪心跳得飞快，一边是马上就能拿到手的大订单，一边是林枫眼里明明白白的担忧和警惕。
她看着寸头男那副绝不退让的样子，心里的天平慢慢往订单那边偏了。
李素雪叹了口气，看向林枫，眼神里带着点豁出去的意思道：“林枫，我知道你担心我，但这次我必须一个人上去。这合同关系到公司下半年的业绩，还关系到好几个部门的饭碗，我不能因为这点小波折就放弃。你先回车上等我，最多半小时，我肯定出来。”
林枫眉头皱得更紧，往前一步还想劝道：“素雪，你别这么倔！梁贺的做法哪儿都不对劲，从选在KTV签约，到现在拦着不让我跟进去，哪一点像正常合作啊？你一个人进去，万一他耍花样咋办？合同没了还能再谈，你要是安全出了问题，咋跟李叔和爷爷交代？”
“够了！”李素雪突然提高了声音道，“别再说了！你留在这儿，这是上司的命令！”
她深吸一口气，眼神里透出平时在公司打拼的干练劲儿道：“我知道你关心我，但我也不是三岁小孩，不是一进这种地方就慌神的人。我李素雪在商场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酒局、谈判、突发状况，啥场面没见过？梁贺就算真有别的心思，也得掂量掂量我们李氏的分量，不敢真对我怎么样。”
见林枫还想开口，她又补了一句道：“你放心，我包里放着录音笔，手机也调好了紧急呼叫模式，真要是有啥意外，我第一时间就给你打电话。你在车里等着，别冲动，等我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