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真正下了高铁,在出站门口,就看到了一个穿着薄羽绒服在不停的对着钱传两人挥手的四五十岁的女性,以及一个穿着冲锋衣的男性。
这两位,就是钱传的父母,钱铭和苏静。
走到两人近前,一向自来熟的刘语心少见的局促了起来,将箱子拖在身后,不好意思的说道:“叔叔阿姨好,我是钱大哥的女朋友,刘语心。”
钱铭象征性的点了点头,维持着作为父亲高冷的形象,但是在刘语心的观察下,虽然钱铭身上似乎有什么东西隔绝了她的感知探查,但是单单从微表情上就可以看出,他的内心还是十分欢喜的。
而另一边钱大哥的母亲苏静,则是一脸欢喜的和刘语心唠起了家常。只是相对比钱铭身上明显的与自身实力完全不匹配的厚重感不同,刘语心不知道为什么,在苏静的注视下,她总有种被看穿了的感觉。
只不过这一点上,苏静本人好像并没有过多在意。
似乎两人身上,也有着不少的秘密。
在开车回家的一路上,虽然按照钱大哥的说法,刘语心的现在的这个“副业”自己已经和父母说过了,但是苏静似乎是怕刘语心对自己的宝贝儿子了解过少,讲了很多钱大哥的事情。
而刘语心也通过苏静的话语,对钱大哥之前的生活有了更深层次的理解。
首先可以确定一件事,就是钱大哥的父母应该都是没有怎么正经修炼的普通人。当然,也不是过于普通。他们的呼吸韵律明显是暗合自己身体特性而进行配置的,按照苏静的说法,这也是钱大哥在很久之前就强迫他们两个学习的基本养生法。
但是关于更深层次的去了解术法什么的,钱大哥的父母似乎并不想过多接触,他们只想安安稳稳的去度过剩下的半生。
至于钱大哥他自己选择的道路,似乎苏静看的很开,只要自己的孩子能保护好自己就行。
而且最有意思的是,似乎在钱大哥闯出名号来之后,他的那些师父们就会时不时的来串个门,和钱大哥的父母唠唠家常,后来也算是都熟悉了,从惊讶惶恐,到释然,似乎也没用多长时间。
在车上,似乎苏静对钱大哥最多的嘱托就是别犯浑,哪怕是掌握了很多力量,也不能去主动去做坏事。钱大哥对于自己母亲的话语,也是自然的点头答应。
看着钱大哥和他的妈妈两个人近乎一问一答的各种对话,刘语心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奇怪的既视感,似乎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在不断拉扯和净化着钱大哥。
直到半路上无意中看到了《水浒传》的壁画,刘语心才想起了人们那句天伤星武松和三寸丁武大郎的评语。
人言戏称武大是三寸谷丁,可偏偏就是这三寸谷丁,牢牢禁锢了那魔神太岁。
恍惚间,刘语心想起了之前自己问过阿糖的一段对话。
有一次刚训练完,刘语心一边龇牙咧嘴的用术法接着自己被砍掉的胳膊,在看到蛤蟆精将自己的小女儿接到这边写着作业,忽然灵光一闪,好奇的问道:“阿糖姐姐,有个问题我之前就想问了,钱大哥在当时玄心城建立的时候,树敌不少吧?”
阿糖还没有回话,坐在刘语心头上的三点就挥着自己的小爪爪说道:“那何止是不少啊,就我和阿糖姐姐参与的掀别人饭桌的事情都不在少数。”
看到阿糖点头默认,刘语心的脑袋上浮现出了一个问号,说道:“那不对啊,俗话说得好,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钱大哥都掀桌子了,为什么在钱大哥失去力量的时候,别人没报复呢?”
“怎么没报复?玄心城不是被灭了吗?还是正邪两道合力剿灭的。”阿糖无奈的摊了摊小爪爪。
“我不是说那个。”刘语心摇了摇头说道:“我说的是亲人方面。我之前在魔教的时候听说过不少人家趁你病要你命的事情,甚至屠杀个满门不在少数。可是我听钱大哥说家里的事情的时候,好像...根本没发生过吧?”
听到刘语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