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幸得他与公子斐分别指挥着前后二队,才有机会看见了文定引颈受戮的一幕,就差那么眨眼的工夫,文定险些命归黄泉。在确知自己安然无恙后,文定顿感双足无力地瘫坐在了地上,背靠着竹编店的门柱,大口的喘着粗气。
虎贲营的武士们虽然没向文定下手,可依旧是举着长矛对着他,警惕的望着他的一举一动。
樊鹏将军凑过来拦下手下的兵刃,并向他们喝斥道:‘胡闹,这位先生乃是大王的座上宾客,岂能容你们如此无理?伍长给我领着他们归队,速速赶上前面的队伍,若是耽误了正事,莫要怪本将军的军法无情。’
‘领命。’方才下令攻击文定的伍长,又领着自己手下的兵士们转过身一路小跑,向前面的队伍赶去。
樊鹏则回过头,看望坐在地上的文定。
此时文定那颗受惊过度的心,已经稍稍得到喘息,知道正是这位大将军救下了自己,待心里稍适平静下来后,赶忙起身谢道:‘多谢大将军,多谢大将军,将军的活命之恩,在下永世难忘。’说着就朝着他下拜。
‘唉,举手之劳,先生不必如此。’樊鹏急忙将文定扶起来,道:‘先生初来乍到,对本城的律例不甚了了,这也在情理之中。本将标下的兵士,做起事来往往是一根肠子通到底,还请先生不要见怪,怨只怨今日事有仓促,适才让先生受惊了。’
先前那编织店大叔早已提醒过自己,都怪自己自以为是,才差点弄得魂归极乐,只是这实情文定不好向他解释,只好羞愧的说道:‘都怪在下莽撞,都怪在下莽撞,适才见着太子殿下由前方经过,忍不住出来呼唤,谁知给贵属添乱了。’
樊鹏恍然悟道:‘原来先生是想晋见太子殿下,这好办,请随樊某而来。’说着,樊将军便引著文定由行军队列的一旁快步行走。
他们二人一路急行,越过了一排又一排的兵士,终于在前面两个路口处追上了公子斐。公子斐此时正大声的对行军队伍喊道:‘加快些脚步,凶残的敌人正一步步的靠近这里,靠近我们的父母姐妹。’
‘养兵千日,用在一时,我们保家卫国,回报百姓的时刻到了。’公子斐的话很有感染力,本就速度不慢的队列,霎时间又增添了几分速度。
看到这样的公子斐,还真让文定大吃一惊,第一次见到他不再是嬉皮笑脸,不再是玩世不恭,那严肃的劲头还真有些太子的味道,不停的拍打从他身边路过的兵士们的肩膀,不住的说些激励他们的话语,这才是文定心中,一国太子应该有的形象。
看见太子能如此积极,樊鹏将军的脸上也露出了丝丝笑容,三步两步靠近他,道:‘太子殿下,请您不必担心,只要有虎贲营的将士在,一定不让大王的颜面受到丝毫折损,不让百姓的身家收到威胁。’
公子斐从忙乱中扭过头来,并没有因为樊鹏的话语而夸耀他,反而是面有疑色的道:‘樊将军,你不是应该在后队押阵呢!为何丢下将士们跑到前锋队了?’
越是在紧急的时刻,就越容不得半点大意,特别是樊鹏这种可以左右全局的大将军,公子斐可不得不小心谨慎。
樊鹏将文定从自己身后引了出来,道:‘小臣方才由军旅之中发现了柳先生,听闻先生说要来见殿下,是以特引其而来,现下正要回归后队,为大王与殿下带兵杀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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