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他们在战乱发生之时,不自顾自的逃命,都遵守命令待在家里,几近是不可能。
也只有在赤穴城,这一两千年也没人打扰过的城池里,质朴的百姓们才会如此一致。
大叔看著文定的神情不再那么坚决,也就终于放下心来,一直拽着他的手臂也给松开了,走到桌子旁倒上两杯茶水,递与文定,宽慰他道:‘你也不必着急,就与大叔我在此聊上一聊,等到号角再吹上五声后,就可以自由上街了。也不知道这回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我已经好些年没听过这号角声了。’
稳住了文定后,大叔又开始关心这城中的局势起来。
‘那,大叔您上次听见号角声,是在什么时候呢?’既然暂时不能出去了,文定也就与大叔攀谈起来。
‘哦,那可有年头了,得容我好生回想回想。’大叔拍着额头思索了好一会儿,还是一筹莫展的,后来干脆哑然一笑,道:‘岁数大了,记性也就差了,这猛然提起还真有些想不起来。只记得那时,我还没有桌子这般高,正在街道上玩耍。’
文定一听,霍,那还没他四弟道定高,还不满十岁,距现今少说也有二十好几年了。
‘号角突然响起后,街上的人都如同是发了狂似的,我娘那时还在世,一把提搂起地上的我,疯了般往家跑。’大叔偷偷往铺子外张望了一番,才又小声的说道:‘小伙子,我看你人挺老实,这话我跟你说了,可别到处去传。’
文定看着大叔神秘的神情,倒还真有些紧张了,答应道:‘大叔您放心,我一个外乡人,在此人地生疏的,听见也就听见了,绝不会四处乱说的。’
‘咳,其实这也不是什么秘密,这赤穴城里只要稍微上了些年纪的老人,都是一清二楚的。上一次吹响号角,乃是因为现今的大王兵变所导致的。当时大王还不是巴王,只是先王的一位王子。本来大王之上还有一位兄长,可是那位太子实在是荒淫无道,不但在街上肆意的强抢民女,连大臣们的妻女也不放过。可谁让他是日后的大王呢!臣公与百姓们只有隐忍不语,后来他变本加厉,甚至于自己的弟媳也想要霸占,终于激起了他的二弟,也就是如今大王的愤怒,在先王临终当日,便联络虎贲营的将军出兵,弑杀这个无道的太子。’
原来如今的巴王还有过这么一段艰辛的往事,可是文定又有些奇怪,问道:‘巴王除掉无道的兄长,这等大义灭亲的行径,乃是为国为民的善举,为何大叔还要遮遮掩掩的?’
大叔解说道:‘小兄弟,这你就是有所不知了。不错,大王此举是为国除害,可我们大王是个极好面子之人。虽然王后已于十年前撒手而去,可深深爱着王后的大王仍旧不喜欢让人谈论他的妻子,是以早就下过严令,若是有人谈及此事,就要重重的惩罚。’
文定倒颇有感触的道:‘如此看来,巴王真的是十分疼爱王后。’
‘那是自然,王后可是我们赤穴城里几十年,不,上百年也找不出的顶顶贤慧女子,不但辅佐大王,将后宫的琐事安排的井井有条,而且还时常下到民间,体察我们百姓的疾苦。兵变之时,大叔我尚在年幼,也不曾记事,听我娘她们说起,当时听说那个禽兽太子要强占娘娘,不但是大王怒火中烧,连城中的百姓也是怒不可遏。’
文定不知道大叔口中,那位被巴王深爱着的王后,是不是公子斐的母亲,不过能让一位君主几十年如一日的疼爱,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