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祝灰溜溜的退出了大殿,这般狼狈的被赶了出去,真是什么面子都没了,临走之前他狠狠的望了文定他们一伙,若不是他们,自己又何会遭此羞辱。
过了半晌,大王的脸色才稍稍恢复,再往下面望去是人人自危,既没人举杯又没人抬筷,纷纷低垂着脑袋,活像是等待判决的囚徒似的,连文定他们这些外人以及自己的王儿也不例外。
眼看一场酒宴刚刚开始就已经要宣告结束,大王只好自我圆场,缓缓的道:“让各位见笑了,本国子民从来不曾出山,所以对外面的世界不甚了了,不知这佛祖是何方的神灵呀?”
杨括怕师太又惹怒了大王,那自己这班人未来的日子可就堪忧了,越俎代庖答道:“回大王的话,佛祖是西方极乐世界里的主神,掌管着三界生灵,万千神佛。”
大王兴致勃勃的道:“哦,这么说来佛祖的法力是最大的咯。”
“一派胡言。”坐在杨括他们对面的大臣们中有一人,发言道:“大王明鉴,西方戎狄人乃是些大大小小的部落,今日是这个强大,来日就可能被另一个给灭亡,根本不能得到安稳的生存,他们那里信奉的神灵,又怎会是法力最大的呢!只怕是这些外来的陌生人在欺瞒大王。”
大臣们议论纷纷,大多是赞同此人的观点。
戎狄人,这是哪跟哪呀!文定他们心中是一片茫然,只是觉得一股无力感袭来。
大王安抚道:“司马,稍安勿躁,且听听我们的客人是如何说的。”
大王发话后,场面果然就安静了下来,所有人把目光都投向了杨括,等待着他的回答。
然而杨括哪里会知道这些呀!他一介正经八百的生意人,知道的也就是那些酒桌上听来的闲言碎语,哪里会晓得那么许多,这个时候又不能说缄口不言,只好向师太求救道:“大师,至于佛祖的来历还是您来讲比较妥当吧!”
“我佛门的教义乃是由西方的天竺传入中土的,大约是汉朝年间迦叶摩腾和竺法兰二位天竺大师,携带着经书以及佛像来到中土,还建造了我中土的首间寺庙即为白马寺。”这些在佛门之中倒是广为流传,静忆大师是耳熟能详。
“天竺,那是何处?离中土远吗?”
这个文定倒是能代劳,道:“回禀大王以及诸位大人,天竺在极为遥远的西方,曾有一位玄奘法师从长安出发历时十七载、独行五万余里,到达过那里,沿途走遍了西域一百三十余国。”
公子斐伸了伸舌头道:“在路上就走了十七年,这人怕是有病吧!”人生有多少个十七年呀!竟用在走路上,在公子斐想来简直有些不可理喻。
“哼,你要是能花上十七年的时间去致力于完成一件事,我就不会为你如此担心了。”只有大王这般经历过风霜之人,才能体会要花上十七去去完成一件事,是需要多大的恒心,多大的毅力。
台下的公子斐撇了撇嘴,目光望向一旁闷不做声,大王心中知道他并不服气,算了,成长许多时候就是需要磨难的,心急不得。
大王望向这班山外来客,饶有兴趣的问道:“这么说来,这位姑娘便是专职侍奉佛祖之人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