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老黄则不以为然,骂道:“难道我说错了,这大好的酆都是上天给我们大伙留下的,凭什么就独独让他们给霸占去了。如今是打鱼他们要收渔费,过路的要收押运费,这费、那费的,比官府收的还要多。”
杨括小声的劝说道:“咳,你管他们呢!这是人家的地头,只要不来找我们麻烦就万幸了。他们再横行无道,自然会有上苍来收拾他们,你干嘛去惹这闲事呀!”
老黄依旧是忿忿不平的驳斥道:“我就是看不惯他们这么横行霸道的,你看,他们那些贼船又靠过来了。”
远处确实有两艘小舟艇,从酆都的方向正往燕翔号靠近,杨括压了压老黄,低声在他耳旁叮嘱道:“等下你别说话,这一切都由我照看着呢!可不能因为你的关系,断了东家一条线路。”
老黄虽是不满,但也知道他们的厉害,不想为大家惹上是非,闷着声往船舱里走去。
那两艘小舟上站满了人,光火把就有十几枝。这时几个伙计都从甲板四处往中间凑拢,紧靠在杨括的身边,神色间都透露着畏惧,所有人里就只剩杨括是气定神闲的,他对身边的伙计们说道:“都站在这是做什么呀!该干嘛都干嘛去。”自己则走上船头,向下面两艘小舟望去。
此时一艘小舟上有人喊道:“是燕记船行的杨管事吗?”
杨括回道:“正是杨某,请问阁下是?”多年的奔波,让杨括与江面上的三教九流多少有些来往,被人认出来也不足为怪。
只听下面传出一阵笑声,道:“咳,你老哥真是贵人多忘事呀!”接着只见一道人影一晃,那人飞身到燕翔号上来,正好落在杨括的身前,笑着说道:“杨老哥,是兄弟邓涛呀!怎么这些日子没见着,就把兄弟忘了。”
在江面讨生活自然是需要灵活,各方面的人物都要照顾到,听见他自报家门,杨括想起了眼前的人,拍了拍脑门恍然的说道:“咳,巴水帮大名鼎鼎的浪里飞梭邓涛邓香主,我哪能忘了呀!这不是天黑,一时没看出来嘛!”
邓涛与杨括见过几次面,还在一起吃过两次饭,燕记每年都要向他们交纳一大笔美其名曰的押运费,对于这个大财主,自然是十分的上心。听闻杨括并没有忘记自己,邓涛也是暗暗有些得意,询问道:“杨管事,这是押货去重庆呀?”
“是呀!是呀!还要请兄弟们多多照应。”杨括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塞进邓涛手里。
邓涛忙拒绝道:“唉,杨管事这可使不得,燕记的银子那都是你们燕大老板一年一交的。我们江帮主也早就发过话,不准弟兄们私下收你们的银子,这个要是让上面知道了,兄弟我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的。”说是说,可手里拽着银票,丝毫没有递还的意思。
杨括知道他说的只是场面话,可还得客套的说道:“咳,邓香主你看这大半夜的,兄弟们还要这么忙碌。这点小钱就是我杨某人请兄弟喝茶的,这点面子你总不能不给吧!”
邓涛也不再推托,将银票揣进怀里,谢道:“那邓涛就替兄弟们谢谢杨老哥的厚意了。”
杨括还摆出一丝怪责的表情,道:“咱们谁跟谁呀!邓香主再客气的话,下次我都不好意思过来了。”
“别介,您要是不来呀!我们帮主都不会饶了我。”说笑之中,邓涛也由怀里掏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