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手足无措,伸手在腰间摸索,扯下了自己的荷包。
她将里面的九百两银票都摸了出来,肉疼地朝裴玄渡递去,痛心疾首地道:“我赔礼。漪宁身无长物,只有这几百两银票,能聊表歉意,还望太傅大人莫要嫌弃。”
裴玄渡乃定国公与皇后的幼弟,出身裴氏大族,最不缺的就是银钱。
盛漪宁笃定了他这种清贵的世家公子,绝对会嫌弃铜臭之物。
如此,她拿出全身银两,既表示了诚心,亦不会损失银两,可能就是遭他一顿白眼就过去了。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裴玄渡竟伸手去拿她手里的银两。
盛漪宁:?
她抓得太紧,裴玄渡甚至还扯了两下。
而后,两人目光同时从银票上挪开,抬眼对上。
裴玄渡清冷绝尘的眉目略带讥诮,“赔礼?”
盛漪宁恋恋不舍地松开手,强颜欢笑:“是。”
裴玄渡看了眼她手里攥着的荷包,再度伸手。
盛漪宁摊开手掌:“这也要?”
虽然不解,但这荷包也不值几个钱,盛漪宁大大方方双手呈上。
裴玄渡将那些银票又塞回了荷包,然后在盛漪宁如影随形的目光中,将荷包塞进了宽袖内。
盛漪宁肉痛之余,看到他面色缓和,又松了口气。
收了她的赔礼,这事应该就算过去了吧?
真没想到,看似不食人间烟火的太傅大人,竟然也抵不住“钱”之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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