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策,但她却说能为她调养好。
“二叔对盛琉雪一直比亲女儿都要好吗?”盛漪宁忽地又问。
赵氏轻点了点头,“自琉雪入侯府,他比你爹还要宠她,逢年过节总会给她各种小礼物,连湘铃都没有,从前他同我说,大嫂宠爱琉雪,他如此投其所好,也能让大嫂日后多关照湘铃。”
“我想着,我是商贾之女,大嫂是崔氏贵女,又是侯夫人,往后湘铃婚嫁一事少不得麻烦她,便默许了他的行为,也时常给大房送礼。可直到他对湘铃动手,我才明白,这一切都是他的借口,湘铃在他心中压根比不上盛琉雪。”
盛漪宁静静听着,待她说完,才问:“二婶知道为什么吗?”
赵氏忽地神色复杂地看向她。
盛漪宁心中忽地升起了一个荒诞的猜测。
似是犹豫良久,赵氏才说:“知道盛钟给我下药后,我以为他是有了外室,想药死我,给外室腾出正妻之位。可我派人跟踪查了他很久,发现他的确没有外室,也没有其他子嗣。后来有一日,我收拾他的书房,在书架的暗层间,发现了一幅女子的画像。”
盛漪宁呼吸忽地一窒。
赵氏看向她,语气平静:“画像上的女子,是你娘年轻的时候。”
看着盛漪宁震惊的模样,赵氏轻笑了声,“我当时也觉得很荒谬,但后来很多事,顺着这条线都理清了。”
“难怪他总夸赞大嫂有世家贵女的风骨气度,却明里暗里贬低我满身商贾铜臭。也难怪,他对琉雪比湘铃更好,原来是爱屋及乌。”
盛漪宁听着沉默,她觉得,盛钟对盛琉雪,可能不止是爱屋及乌。
但如果她的猜测成立,崔氏也太大胆了!
赵氏又说:“是他一厢情愿,我并不怪你娘。”
盛漪宁心情复杂。
但赵氏话锋却又是一转,握着她的手,语重心长地道:“但漪宁,我要叮嘱你,小心你娘。在你幼时,曾几度险些命丧于她手中。或许很残忍,但我还是要告诉你,她恨你。一个真正爱自己女儿的母亲,不会像她那样。”
盛漪宁并没有觉得扎心,只是低笑了声,“我知道。”
她早就用生命来领悟过了,也早过了期待母爱的年龄。
若世间无人爱她,那她便要更加爱自己。
“二婶,湘铃的婚事你多留心。在长信宫时,太后想让湘铃给齐王当侧妃,盛琉雪说,你与二叔已为湘铃寻了婚事,交换了庚帖。”盛漪宁提醒。
赵氏眸光倏然锐利,拳头也骤然紧攥,而后才缓声道:“好。多谢你告知。在宫学,有劳你多帮衬湘铃了。”
盛漪宁掂量着商船令牌,笑道:“二婶哪里话。不管怎样,湘铃都是我唯一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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