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也不是什么大事。”
侯夫人崔氏冷冷看向盛漪宁,“漪宁,莫要生事,快同太傅道歉。”
盛漪宁心下觉得好笑,明明受了委屈的是她,道歉的竟也是她?
裴玄渡眉头微皱,“侯夫人,听闻你出身崔氏,治家甚严,便是如此纵容下人,怠慢嫡女的?”
崔氏被堵住话,不敢与裴玄渡争辩。
裴玄渡出身裴氏,是定国公与皇后幼弟,太子的小舅舅,位高权重,深受皇上宠信,莫说武安侯府,便是她娘家崔氏大族,也不敢惹他。
裴玄渡又目光凉淡地看向了武安侯,“侯爷有一句话方才说错了。”
武安侯赋闲在家多年,没什么实权,在裴玄渡跟前就跟只乌龟似的缩着头:“还请太傅大人赐教。”
裴玄渡清冷的声音好似冰玉相击,掷地有声:“盛大小姐昔年舍身救齐王,而今又救了太子殿下一命,于皇家而言,有救命之恩在!便是定国公府,亦会对盛大小姐敞开大门相迎。”
此话一出,侯府众人皆惊。
盛漪宁舍身救齐王他们知道,但是,她什么时候又救下了太子?
难怪裴太傅竟亲自送她回府!
崔氏目光冷冽地朝盛漪宁看来,隐藏着怒意。
她竟敢救太子?
她知不知道,她的姨母是淑妃,她的表哥是齐王?
若是太子死了,齐王就是储君!而琉雪,就是未来太子妃!
盛漪宁似乎被崔氏的目光吓到了,后退了半步:“娘,女儿学医归来,救下太子,可是做错了什么吗?”
众人齐齐朝着崔氏看去。
裴玄渡清冷如寒霜的目光也看向了崔氏。
“侯夫人难道清楚太子遇刺内情?”
崔氏被他看得心惊肉跳,急忙躲避视线:“太傅说笑了,我一介内宅妇人,怎会知晓?”
武安侯急忙道:“漪宁,你一路劳顿,快些回府吧,你娘已经为你设了家宴。”
他一面给崔氏递了眼色。
崔氏也只只能道:“是。裴太傅可要一道进门喝杯茶?”
裴玄渡自是没这闲心的,他只是答应了盛漪宁送她回府罢了,“不必了,本官还要进宫面圣。”
太子遇刺,凶手尚未查清,他还有许多事要处理。
瞧见裴玄渡离开,武安侯府众人才松了口气。
这位太傅,虽是文官,但却半点也不叫人轻松,前些时日,他才带人,将他们家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