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几下‘朝圣者’的肌腱。
她忍着恶心,又环视了一圈周围,转过头来看向老陈,脸色难看地低声问道:
“你从哪里找来的狠角色,这种场合都能面不改色的?不会是国家通缉穷凶极恶的逃犯吧。”
诗怀雅以为自己的声音很小,但被艾丽丝做过改造,感知力全方面强化的塔露拉哪里能放过这种窃窃私语。
“不是什么通缉犯,不过是因为在下是乌萨斯人罢了,这位警官若是不信,拿着我的个人信息去龙门的公安网络里查一下就知道了。”
背后的质疑被她人轻而易举地觉并挑破,诗怀雅也是尴尬至极,点了点头,似乎是认可了塔露拉的说法。
而诗怀雅的这个动作,也让塔露拉在心中暗自摇头——区区一个乌萨斯人的说辞,居然就可以让龙门的警官消去大部分怀疑。
这个身份提供的‘便利’,也未免太过讽刺了。
要知道,她之所以能在这种血腥场合保持面不改色,其实和她本人的雪原经历完全无关——那时候最多也就是和纠察队厮杀而已,甚至以她的源石技艺,杀人都很少见血的。
这种耐受力,其实源自于她和艾丽丝在斯城清理诸如贩毒、人口贩卖帮派的经历。
要知道,如果艾丽丝真的想折磨人,展现血腥手段的话,那场面可比这个恶心得多了···所以当初艾丽丝以黑恶势力头目为材创造‘作品’,以震慑灰色地带帮派的时候,给塔露拉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阴影’。
现在回想起来那些画面,塔露拉就觉得自己犯贱——以为了锻炼心理为由,她非要凑个眼睛过去看。
结果怎么说呢···心理的确是受到锻炼了,但ptsd也收获了不少···
“不是邪教仪式,陈警官,我如果没猜错的话,这更像是某种‘模仿品’,只不过手段相对拙劣罢了。”
在向陈晖洁询问过后,塔露拉用自己的小刀从每具遗体上都割下一小片肌腱,随后取出随身携带的药剂,倒在肌腱上后却不见任何反应,轻叹口气,起身对陈晖洁说出了‘她’的判断。
【结合这些肌腱的风化程度以及血液凝固度来看,凶手应该是先杀死了这些绑匪,然后才处理的这些遗体。
处理手法也很拙劣,剥皮的过程对肌肉的损伤极大,时间也消耗了很多。
至于‘活体施术’和‘疼痛加剧药剂’也是完全没有,这个凶手的模仿未免太过拙劣了。
】
塔露拉看着自己左眼上显示的电子字幕,眼皮忍不住跳动起来。
艾丽丝这个家伙,反差实在是太大了···做管家时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以及折磨敌人时各种闻所未闻的残忍手段,塔露拉实在无法理解,这些东西为什么会同时存在于单个个体之上。
“模仿品?奥尔薇拉小姐,您能说得具体一些吗?”
“大概是在一年以前吧,我乌萨斯的斯科沃伦茨克之中,曾生过一起类似的案件。
现场同样是这种场面布置。
硬说区别的话,就是斯城那边的死者数目更多,同时没有中间昏迷幸存的少女而已。”
“陈警官您也知道,在下是德雷克将军手下的人,多少对团队内部的事情知道一些。
所以,我知道当年那起案件的始作俑者,就是来自博果的艾丽丝小姐。”
“她的目的,一方面是为了清洗斯城的黑恶帮派,另一方面则是为了震慑那些本就游走于灰色地带的帮派或商人。
而我作为旁观者之一,大概知晓艾丽丝小姐当时的手段有多么精密且极端。
所以我才会评价这只是一场‘拙劣’的模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