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他们经济上相对富庶,国民教育水平较高。
所以比起乌萨斯,天赋人权之类的思想在哥伦比亚相对要深入人心许多,已经足以左右他们的国家大政。
加上哥伦比亚属于选举体制,所以哥伦比亚政府必须重视民众的声音——不管这个声音是否明智,有没有受人引导,表面工作都是要做的。
而正是基于这一点,雷姆必拓做出了一个致命的策略——他们采集乌萨斯国内各种源石粗矿矿场中惨不忍睹的案例,放进哥伦比亚的民间社会中大肆宣传,煽动哥伦比亚国民对乌萨斯的敌视心理,意图通过哥伦比亚国民给其政府施加舆论压力。
迫使他们放弃便宜但血腥味十足的乌萨斯精炼矿,进而选择他们昂贵却‘人道’的雷姆必拓精炼矿。
到这一步为止,这一招对乌萨斯来说虽然致命,但也并非无法应对。
他们也可以制造舆论去和雷姆必拓做对抗嘛——比如提供种种‘证据’,证明雷姆必拓宣传的那些事迹都是极端个例,或是也同样宣传雷姆必拓的种种不是。
打舆论拉锯战的同时,乌萨斯还在催促哥伦比亚政府尽快达成协议。
事情的进展也还算顺利,乌萨斯虽在这场舆论战中处于不可逆转的劣势,但好歹是没严重到哥伦比亚政府都扛不住舆论压力,转而放弃乌萨斯这个‘便宜’货源的地步。
然而这个时候,圣骏堡内部,却是出现了一点‘意外’。
列夫子爵的学生,埃尔特修斯,当时还是圣骏堡德衡律师事务所的一名律师,接受了一起来自哥伦比亚的委托——是一位在哥伦比亚工作了十五年的乌萨斯籍学者的诉讼。
这位乌萨斯籍学者控诉了乌萨斯西部一家规模极大的源石粗矿开采厂,指控对方为了补充矿场劳动力,十数年内在乌萨斯内制造了成千上万起冤假错案,将数以万计的无辜民众送进了矿场之中补充劳动力。
然后,这些矿场又因为‘成本问题’,没有给这些‘罪犯’配备良好的工具和隔离阻断措施,致使其中的大多数人都感染了矿石病,并基本都在短短四五年的劳动内就病身亡——其中就包括了她留在乌萨斯的父母和丈夫子女。
埃尔特修斯对学者的指控进行调查之后,现对方所言句句属实,证据确凿,无可辩驳。
甚至真实情况比起学者所言有过之而无不及,埃尔特修斯也在调查过程中经历了一些让他难以忍受的惨案。
作为一名极富正义感的律师,埃尔特修斯决定对这场诉讼全力以赴,誓要将这些矿场中的诸多惨案揭开曝光——不仅是在乌萨斯国内,还有泰拉国际之上。
对于学生的举措,列夫子爵并不反对,甚至是有些支持态度的——列夫子爵也对乌萨斯粗暴的矿石开采行业抱有强烈的不满。
列夫子爵也希望国际舆论可以给乌萨斯政府施压,好歹消除掉一下乌萨斯中与之相关的诸多荒唐事——比如纠察队的滥捕陷害、矿场看守的‘变态黑签’。
并推动乌萨斯政府能改善对矿场劳工和感染者的策略,给乌萨斯的底层人民一点喘息之机。
只是···埃尔特修斯的这场诉讼,来得实在不是时候···
因为那名乌萨斯学者在哥伦比亚有十几年的工作经历,所以哥伦比亚国民对这起案件的关注度还是蛮高的,更别说还有有心人的推动。
所以,一旦埃尔特修斯将他查到的那些证据坐实并公开出去,必然会在哥伦比亚国内引舆论的轩然大波,进而导致乌萨斯丢失那笔订单。
而列夫子爵,身为圣骏堡高层的一员,却深知这一笔订单对乌萨斯这个国家而言,是多么的重要。
为了争夺这笔订单,乌萨斯早就囤积了数额巨大的源石精炼矿,国家财政已经到了危险的临界状态。
若是订单未能达成,乌萨斯国内的流动资金会出现巨大的缺口,连支持整个国家过冬的粮食或棉衣等基础物资都难以购置。
到时候别说小村庄了,就连圣骏堡都可能会出现物资短缺问题,进而导致数量不少的平民因为缺乏物资,饿死冻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