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信里明写的,除了是打将军或是黑蛇的主意,想搞刺杀,或是想要扰乱乌萨斯东部的秩序,避免乌萨斯的‘崛起’以外,还能是什么?!”
塔露拉的话,如同一柄重锤,一下又一下地敲在林雨霞等人的心头上——尤其是林雨霞,她既不能理解塔露拉为何能有如此夸张的政治敏感度,又如何能对魏延吾的想法做到如此程度的解读。
当然,比起影卫们,林雨霞的内心多少还是有些不服,觉得塔露拉是在过度解读。
而塔露拉却是抢先一步,指向她身后的影卫,冷笑着说道:
“你以为我为什么这么言之凿凿?除了政局见解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我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你身后的三个黑蓑有反应了——他们骗得过其他人,却不可能骗过艾丽丝。
没有人能彻底隐藏自己的情绪,只能将其控制到常人无法现的程度而已!”
顺着塔露拉的手指,林雨霞向身后看去,却只看到三个影卫的无言沉默。
至此,林雨霞也是即刻醒悟,心中既是紧张,也有些对魏延吾的不满。
“行了!
到此为止,你们也不再是我塔露拉的‘贵客’了,不管是为了你们的安全,还是说杜绝那些恶心的恶意,你们还是打哪来回哪去吧!
当然,要将我的一封警告信带回去——告诉魏延吾,这里是斯科沃伦茨克,是乌萨斯的领土,还轮不到他一个炎国人来插手我们的内政!”
在林雨霞和三名影卫的沉默中,塔露拉坐回自己的桌上,抽出一张白纸开始奋笔疾书。
片刻之后,她将这封满是炎国文字的书信装入信封当中,并打上封漆,交到了林雨霞的手中。
“还有些话,不方便写在书信上留下证据,只能拜托你来给我口述了。
好好挥下你过耳不忘的本领,给我记清楚了。”
“当然,若是雨霞你太过紧张,还有你们三个,一起听好,到时候把这些话,一起给我一字不落地传到魏延吾那边去。”
塔露拉先是在林雨霞耳边说话,惹得青年身躯微微颤抖,继而又环视一圈三名影卫,看得他们浑身不自在。
“记住,我虽然以乌萨斯人自居,但我在乌萨斯的根本,依然是我的那些家人——那些为乌萨斯付出奉献的家人。
正是因为他们在为乌萨斯付出,我才会为乌萨斯付出。
比起乌萨斯的崛起与繁荣,我这些家人的安危,才是更重要的东西。”
“尤其是将军,他不仅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我知己的救命恩人,更是我的老师。
所以,我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对将军产生威胁。”
“若是乌萨斯伤害了将军,我就会毫不犹豫地转身伤害乌萨斯。
同理,如果是他魏延吾和大炎伤害了将军,我也会不惜一切手段,更不会顾及乌萨斯的利益,向大炎这个庞然大物起攻击——哪怕代价是我自己的粉身碎骨。”
“所以···如果真的让我知道,魏延吾伤害了将军——不管是直接的还是间接的,也不管你们有没有成功。
多的不说,至少龙门这个城市,我是一定要拖着它进地狱的,我以德拉克的血脉和个人的荣誉起誓!
明白吗?!”
“顺带一提,不要想着嫁祸——有艾丽丝在,乌萨斯不能嫁祸炎国,炎国也不可能嫁祸乌萨斯,就像她能一下洞穿你们的情绪一样。”
塔露拉一边说,一边单手托起林雨霞的脸颊,迫于某种近乎死亡的压力,林雨霞也只能频频点头。
突然,塔露拉脸上出现一股邪魅的笑容,趴在林雨霞的耳畔,轻轻低语道:
“再给魏延吾捎句话,让他自己掂量掂量,到底是一个继续腐坏,但与龙门有血海深仇,就算打不过大炎,也一定会跟龙门不死不休的乌萨斯更恐怖——至少塔露拉公爵领、雅尔茨还有博果绝对会这么做。”
“还是说,一个国家基石建立在依赖和平的各类产业之上,虽然繁荣富强,但至少为了国家利益,也会尽量走和平路线的乌萨斯,对龙门更有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