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霍亨索伦家族那边估计连他怎么死得都不知道,哪有资格把手伸到乌萨斯来做调查,‘强行’找一个乌萨斯公爵的麻烦?”
“况且,从你搜身的结果来看,这家伙显然不是霍亨索伦的家族子弟——家族子弟身上绝对不会只有这么个雕版,肯定还会有徽章之类的身份证明道具。
他应该只是门客或仆从之类的存在。
这种人就算死了,估计霍亨索伦家族也不会调查他的死因,顶多就是再派个人来接替他的工作罢了。”
艾丽丝微微颔,追问不停:
“照你的意思,和那两个蟒牙帮的匪一样,把这个买家做掉就行了?”
“不然呢?留着他也没有任何意义,还给我们平添一份暴露的可能——这些大贵族的门客仆从,最起码的眼力见肯定是有的。
他绝不可能像蟒牙帮的匪徒一样,把我当成抢地盘的帮派或是斯城的本土警力。”
“更何况,在乌萨斯的国土上干人口贩卖的交易,我就是处死他,也不算悖了乌萨斯的律法!”
塔露拉的语气,可谓是相当的激昂。
“行,我知道了。
这一回,你要像上几次一样,亲自动手吗?”
艾丽丝的话,让塔露拉的身形微微一颤。
她长出一口气,语气也从激昂转变成了平淡:
“不用了,谁杀都一样,事后处理好,不要让人现就行了。
即便杀的都是些该死的人,我最近手上染的血,也实在是太多了一些···”
听了塔露拉的话,艾丽丝默默地点了点头。
她打开通讯器,和安德森等人交代好了那三个俘虏的处理方式。
“呼···艾丽丝,我突然有些理解,各个国家历史上的列位暴君,为什么会如此钟爱于用杀戮这种手段了···”
在泊口外一同等待幽灵们打扫现场的时间里,塔露拉突然打破了沉默,做出了一个比较危险的言。
“当然我也知道,这只是一种在极个别场合才能有收益的办法而已。
我们现在能用这种粗暴的法子来对付这些帮派匪,一方面是他们本就身处混沌、罪无可赦;另一方面则是我们也是在暗处行事,且身上还没有官职,不用承担来自民众的期待和监视,才能如此的没有忌惮。”
“这不是一种好方法,艾丽丝,我很清楚这一点。”
“如今用这种黑吃黑的方式将他们杀死,除了能以最快的度消除他们未来能造成的危害以外。
剩下的,既不能起到明正律法,警示世人的作用,后续也有财产追踪和接管地盘,阻挠其他帮派扩张等一大堆烂摊子,等着我们去处理。”
“可是···尽管我知道杀戮的诸多害处,以及它本身作为一种解题手段的局限性。
当我真正挥动长剑,取走那些迫害感染者之人的性命之时,我的内心,依然会涌动出一种足以让我为之沉迷的快意与爽感···”
“天知道这半个月以来,被我挥剑所斩杀帮派成员里,到底有几个,是真正手染鲜血的无耻罪徒?其中,会不会有只是为了求一个生存的机会,而无奈加入帮派,混日子打酱油,最多有些小错,没有触犯过死律的无辜之人呢?”
“···你想太多了,塔露拉。
行动之前,我和幽灵们都是严格调查过这些帮派的具体情况的。
之前突袭的据点都是帮派的主窝点,能在里面的基本都是帮派的重要成员。
这伙人里,是不存在什么‘被迫为匪’的个体的。”
“但至少在我挥剑杀人之前,我都不知道我杀的人到底犯过什么罪。”
塔露拉的神色愈认真,引得艾丽丝也微微肃然起来。
“行动之前,我也经常会思考,我们要去剿灭的帮匪,真的都是罪大恶极的应死之人吗?该不该将对方赶尽杀绝?剿灭敌人的善后工作又该怎样进行?可现实却是,只要我挥动起我的长剑,开始运用德拉克血脉赋予我的源石技艺时,我就不会再思考那么多了。”
“在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