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就像元正此刻心中那难以言说的苦涩。
这时,飞哥正挑着水从谷底蜿蜒的小路艰难地往上走。
在一处较为平坦的地方,他放下沉重的水桶,停下来歇歇脚。
扭头间,他看到了在树下蹲着的元正,便扯着嗓子喊道:“你女人是不是生了?我刚看到二丫带的大夫进去了?”
元正本来心里就憋着一股气,听到飞哥的话,更是怒火中烧,他没好气地说道:“挑你的水吧,小心爬不上来。”
飞哥被元正这么一怼,也来了脾气,他提高了声音说道:“肯定是个丫头片子,你们家现在可是阴盛阳衰呀,都得伺候你!”
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幸灾乐祸的神情,那眼神里满是嘲讽。
元正听到飞哥的话,猛地站起来,狠狠地瞪了飞哥一眼,转身快步走回窑洞。
飞哥看着元正离去的背影,满意地笑了,还自言自语道:“丫头也行,不是后面还可以生嘛。”
那笑容在他满是汗水和污垢的脸上显得格外刺眼。
此后的一周,这个家仿佛被一层阴霾笼罩。
没有人照顾娇兰和孩子,娇兰拖着产后虚弱的身子,独自照顾着婴儿。
采婆婆和她的两个闺女就像忘记了这对母女的存在一样,没有一个人过来瞧一瞧。
娇兰在这压抑的气氛中备受煎熬,她的眼神中满是疲惫和无助。
而旁边的婴儿也因为疏于照顾,时常啼哭,那哭声在这寂静的院子里显得格外凄凉。
又过了几天,婴儿哭啼得愈厉害,那尖锐的哭声就像一把把利刃,划破了寂静的夜空。
正在睡觉的元正被这哭声吵得心烦意乱,他愤怒地一脚蹬向旁边,却现娇兰早就起身干活去了。
找不到出气对象的元正,看着哭个不停的婴孩,心中的不耐烦愈浓烈。
他阴沉着脸,起身走出窑洞,蹲在院子的墙角下,那身影在昏暗的月光下显得格外落寞。
这时,听到动静的采婆婆从窑洞出来,她扯着嗓子喊道:“娇兰,娇兰,你死哪里去了,还不去看看,那个赔钱货在嚎什么?”
她的声音在院子里回荡,带着浓浓的不满和厌恶。
喊了半天也没有看到娇兰出现,采婆婆骂骂咧咧地走进窑洞,一把将婴儿抱了出来。
大丫、二丫也闻声赶来,上前试图哄一哄婴儿,可婴儿像是感受到了她们的冷漠,哭得更厉害了,根本不买她们的账。
采婆婆见状,急忙打大丫、二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