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就会疯狂蔓延的力量啊。”
渊黎笑着蹲在他的身前,这次它居然没有第一时间死掉诶,稀奇。
它也没有忘记自己是来做什么的,要是雾黎迟迟在堕落和清醒的边缘徘徊,那就只好让它亲自出手了
“第一次见面时我说的交易仍然作数,你确定要拒绝?”
渊黎打了个响指,那一天就再次浮现了,甚至归终和那几个老家伙死去时的画面也都历历在目。
他的手上握着自己破碎剑刃的残片,血液的铁锈味弥漫着,可他丝毫感觉不到什么,麻木的看着这个画面,像在自我凌迟。
为什么只剩他?
或许他早就不疼了,也可能是每一处都疼,已经分不清哪里更疼了。
“我死了,这具身体就会散去。”
雾黎平静的阐述着这个事实,他好像有点不想继续下去了,时间被拉的这么长,他已经忘记过去多久了。
和深渊对峙时,他在有阳光的时候倒下,在有阳光的时候获胜苏醒。
中间持续了多久,他不知道。
“呵?算是威胁我吗?”
渊黎对此没有多余的好奇心,只是觉得如果持续了这么久的战役因为载体死了就要放弃有些浪费时间了。
雾黎动了动有些僵硬的手指,随后握紧手里早已被染红的断片,狠狠地刺进了渊黎苍白的脖颈。
直到眼前的身影消散,疼痛如同滚烫的铅水灌入经脉,每寸血肉都在经历冰火交加的绞杀。
他勉强的靠在墙上,只能看见昔日守护的村落化作焦土,挚友的面孔在火光中扭曲,心脏像被利爪刺穿了一样
现实和深渊的幻象,他已经不想再分辨了。
只要死了,就可以安宁了,就可以摆脱百年的折磨了
他这样想着,在眼前深渊魔物的嘶吼时中拿起了那个残片,若斩开他内心世界迷雾的是手中这个平平无奇的残片呢?
“把手上的东西放下!”
?这声音?是深渊坐不住了,开始换套路了?
“喂!
我说你呢,这可不是我认识的你啊。”
“你当年劈开古岩龙蜥的那股威风劲儿哪去了?”
炽翎的残魂不信邪的伸出手在恍惚的雾黎眼前晃了晃,这个被折磨的遍体鳞伤的哥们,是当时和阿余密谋把魔物抓过来当篝火烤的狠人?
他倒是洒脱,被破深渊折磨就想一死了之,她这孤魂野鬼还没玩够呢!
这不得叫他起来给自己烤俩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