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服软。
但黑衣人对他们武功简直是熟悉到了骨子里,一出手几暗器全都精准命中要害,刁钻至极,有些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
那么眼前这人,恐怕果真……
“这眼神真叫人厌恶。
我不适合说什么大道理,你们还是赶紧去死吧。”
唯有一人侥幸存活,瘫软在地,双腿间漫开腥臭。
黑衣人嗤笑一声:
“呵,正该如此。
这般丑态毕露的模样才配得上你们。
别高兴太早,留你一条狗命,是要你传句话——回去告诉他们:‘终有一日,会找姓白的算账’。
尤其是白英。”
“白英是什么人——”
“哈哈哈哈哈哈,你作为一把刀,最多只知道用刀的人,却不知道用刀之人的主人!
别管了,叫你去就去!
再不滚,我就把你大卸八块。”
那人神色复杂,咬紧牙关,内心显然甚是挣扎,直到黑衣人慢条斯理地抬起刀锋,杀意如实质般弥漫开来,他才猛地转身,连滚带爬地消失在夜色中。
待那人的气息彻底消失,黑衣人方才转身。
他整张脸蒙得严严实实,唯有一双黑得亮的眼睛,在谢断云与顾舒崖身上细细打量。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顾舒崖强撑着问道。
他可能很快就要转生,即使死了……至少也要获得更多信息。
“你们听见了,江湖水面之下的黑暗宽广无比,如此庞然巨物却又能自成一体,暗堂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
他们杀人从没想过原因,只知道听命行事,即便对暗中搅弄风云的人来说,也是趁手的一把刀。”
黑衣人自顾自地说。
“他们不为别的,只为泼一把浑水,叫全天下乱起来。
为此连皇帝也敢刺杀。”
“你说的故人,是谁?”
谢断云皱眉问道。
“你认识姓叶的人吧?”
黑衣人无视了他,只是转向顾舒崖。
“!”
顾舒崖尽力睁开眼,转头望去,“你……你认识他?你和他……”
“故人,倒算不上啊。”
黑衣人轻声而笑,声音有些苦涩。
“我是他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的仇人,也是注定要死在他手上的罪人。
你只需告诉他,几年之后,我等他来杀我。”
“……不过,你能不能活到那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