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然呢?”
裴长卿一摊手,“就目前咱们掌握的信息来看,也想不出别的可能了。
既然都是推测,那不妨再大胆点——说不定,那歌女就是令仪。”
死士一直置身事外,歪着脑袋仔细回忆才能想起哪个人名对应谁:“现在的十号?”
“不然七号原身为什么要偏偏选择把她放在青楼,保护那么久呢。
令仪与假裴昭直接见面,也许可以成为皇帝被替换的人证。”
“看起来,她并不明白自己知道的事情有多大意义。”
楚怀寒说。
“否则我想她可能不会那么……平静。”
想了一会,她才说出了不太准确的形容。
令仪就算真见过假裴昭,也不会明白自己与他的见面有多大的意义。
最多明白父亲蒙冤而已。
然而,顾舒崖却道:“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么她见到了韩崇岳、间接导致金陵叛乱爆,她又是怎么从扬州到了京城,被七号原身保护起来?七号的原身又是怎么知道她重要性的?他后来又为什么自杀?”
“而且……仔细一想,给裴昭易容的柳语棠是他的妻子,相对的陆墨书可能也知晓玉牒案真相。
他的行为也很古怪,要么假装不知道,要么莽撞到底,把这件事披露出来,而不是追查玉牒案。”
“说起来柳语棠既然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何不拼一把,揭露真相?”
死士若有所思。
“可能皇后并没给她这个机会。”
“她最后又干嘛要去偷玉牒案的证物,留下簪?”
楚怀寒道。
“为何不在见皇后的时候拼死一搏,杀了她?她是千机弟子,应该不会没有这种手段。”
几个人面面相觑,裴长卿耸了耸肩:
“我又不是无所不知的……你问问大佬?”
他们这才把目光转移到了一直没有开口的叶鹤眠身上。
他坐在椅子上,眉头紧锁,似乎陷入了沉思。
似乎是注意到了众人的目光,叶鹤眠才像是被惊醒一般抬起头来:
“这些事,我想我也毫无头绪。
无论如何,陆墨书和柳语棠都已不在人世。
除非七号能醒来、继承陆墨书的记忆,否则这两人究竟经历过什么、有何打算,我们无从得知。”
“比起这个,现在最重要的是决定之后该怎么办。”
叶鹤眠道。
“很快就会生宫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