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真正的裴昭一样，都是烂人。
‘烂人’两个字都不足以概括。
天下想往上爬，想获得权力和地位的人数不胜数，在其中它们也算是数一数二的恶人。”
“那个皇贵妃具体如何，我不太清楚。
但仅凭皇后所描述的，也是个独一无二的恶心人物。
就光说裴昭和皇后好了。”
“裴昭曾经为了攀附先太子，亲手虐杀了一只养在身边的小猫；皇后为了不暴露自己的秘密，逼死了一个无辜的女人。
杀猫、杀人，都是获取利益的手段。
单看结果，对他们这种人似乎挺正常的。
但即便是权欲熏心的人，也不是都会做出那样的选择。”
“如果一定要杀猫博取同情，为何非要用残忍的手法杀掉？如果一定要灭李嫣的口，为何一定要像是温水煮青蛙一样，一点一点地把她折磨死，还要从她的凄惨中取乐？尽管那两人绝对不会承认，但这本质上，就是为了满足自己卑劣的趣味。”
“说实在的，倘若这二位真的是除了权力以外毫无人性——无善无恶，我倒反而高看他们一眼。
既然杀人无可避免，又何必多加折磨？即便为立威——这些事可有他人知晓？偏偏要折磨，偏偏要用效率最低的手段。”
“可惜它们有人性。
只有最黑暗、最自私、最贪婪也最残忍的部分。”
裴长卿伸出手，隔着纱布轻轻地抚摸了一下苏夏梦的伤口：
“这些伤也是如此。
不是为了惩戒，不是为了警告，而是满足她高高在上，凌驾于所有人的掌控欲。
这伤不深不浅，刚好能留下伤疤、又不至于危及性命。
要控制力道，多是一件麻烦困难的事啊，但她就是要这么做……为了控制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