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鹤眠回忆着玉牒案的相关内容,很快记起,那案子最后仓促结案,一个善于易容的江湖人被认定为罪魁祸。
“善于易容”
。
在得知柳语棠是千机弟子的时候,这两件事就该被他联系在一起的。
“此物,宋捕头是从何处寻得?我从不曾听说玉牒案留下了什么证据。”
叶鹤眠查过那个案子,但是资料实在太少。
而且,有关那案件的证据竟几乎全部遗失,即便是他也没有办法追寻。
“……在一伙贼人手中夺得罢了。”
宋云深道,“便是那意图谋反的赤义军残党。”
叶鹤眠看了他一眼,随后若有所思地凝视着簪。
李云青眉头紧锁:“语棠的簪,为何会成为玉牒案的证物?莫非她就是……可她好端端的,为何要去偷玉牒?不,不对,我记得那人是偷走了玉牒案的证物,才被怀疑是犯人。
可她为何要这样做?”
“那证物本是要呈给陛下的……”
萧慕灵抿嘴道:“或许是被威胁了。
又或者……是陆大人拜托她。
他的性情你也明白,或许是为了防止玉牒案牵连更多人?”
“那又为何要留下这样的证据,这样显眼?”
“此事若被查到,语棠走投无路,连行简也会被一同下狱。
玉牒案怎可能就这样结束,他们不会不清楚此事……”
宋云深凝视着叶鹤眠,似乎在等待他说出一个决定性的答案,或者是结论。
李云青和萧慕灵的眼神,也一并汇集在了他的身上。
叶鹤眠正在思考。
如果这簪真是当年的证物,在玉牒案那个时候,一被现,陆墨书就该被关进刑狱,严刑拷打才对。
以当时皇帝处置玉牒案的酷烈手段,陆墨书绝无可能幸免,早就该被投入诏狱,严刑拷打至死了,岂能安然至今?
这簪为何会被保留?为何会落入赤义军的手中?
……啊。
关于此事,自己或许有个可以询问的人。
只是那人,要叫回来,恐怕需要一些时间。
事不宜迟,他霍然起身,衣袂微动:“失礼了,我有事需要先走一步。”
“等等,叶大人……”
“不必担心。”
叶鹤眠脚步微顿,回看向三人,目光沉静,“此事我既已插手,定会追查到底。
给你们、也给所有被卷入此事之人一个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