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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起匕来,生生切下了那小猫的头颅。
将那残破的尸身扔在先太子每日清晨必经的御花园小径上,自己则伏在一旁,演了出好戏。”
裴长卿观察皇后的表情,意识到她没在说谎。
不仅没有说谎,神情之中还带着一丝不赞同。
她并非在同情那只猫,也并非在指责裴昭的残忍——那是一种上位者对下位者愚蠢手段的不屑与不赞同。
她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实在是太蠢了。
杀猫的戏码,用来博取幼童、少女的同情或还有些许作用。
先太子彼时已娶妻生子,见惯生死权谋,怎会还是那般天真仁弱、轻易心软之人?”
皇后语气中带着一丝居高临下的指点:“不妨换一个。
他身边那个伺候了他许多年,忠心耿耿、样貌也还算清秀的小宫女。
一条人命,总比一条畜生的性命分量要重得多吧?”
“只是没想到,他竟选了最下乘的法子,更没想到的是……先太子竟还真的为此勃然大怒。
他就这样,用一只猫的命和一场拙劣的表演,换来了先太子的‘关照’。
之后,什么事都好办了。”
说到这里,皇后语气已经不再掩饰,满是对裴昭轻率的指责。
“哎……也罢,彼时他与我年岁尚小,杀了个人,难免留下疏漏。
好在后来,先太子想为他谋个职位,先帝无论如何也不同意,仍是厌恶他。
他这时候,把那已成了他爱妾的女子拉出来,再演了一出戏,这次,可是熟练很多。”
裴长卿面无表情。
这两人虽说是烂人中的烂人,但演技和能力倒是很强。
皇后所讲述的故事应当是删去了不少细节,不过……大体都是真实的。
裴长卿不觉得她在撒谎。
就算要撒谎,污蔑裴昭,大可讲些更残忍、更实在、更有冲击力的例子。
皇后看着裴长卿,轻笑道:“你以为,本宫为何要给你讲这个故事?”
“……”
裴长卿自然是明白的。
当年的裴昭,在人前极力扮演着活泼积极、善良无害的模样,唯独在他这位同样深谙权谋、冷眼旁观的皇后面前,会毫无保留地流露出骨子里的残忍与算计。
如今,皇后在他裴长卿面前,也如此坦率地提起这段不堪的往事,甚至带着一种近乎“分享”
的态度。
这其中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