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拼命阿谀奉承,只盼着能沾点光,捞些好处,为日后铺路。
王千嶂不通诗书,肚里没几滴墨水:“此话怎讲?”
举子其实也是半吊子,但这点典故还是能拿来显摆的:“‘令’,意指美好,‘仪’,乃仪态、容止。
‘令仪’二字,本是形容女子仪态万方,温柔娴雅,乃大家闺秀之风范。
青楼的艺名起这个,可是有些……”
王千嶂听懂了,哈哈大笑。
众人也跟着哄笑起来。
“妓女叫这个名字,可真是雅致啊!”
“不愧是满春院,连名字都起得这么别出心裁!”
“快把那个令仪姑娘叫过来!”
王千嶂一边笑一边喊,“老子今晚就要看看,她是不是‘仪态万方’,哈哈哈哈哈!
!
!”
“晚上……这,公子,咱们家令仪姑娘是清倌……”
“滚!”
王千嶂瞪起眼睛,大骂道,“没接过客?那更好了,本少爷还不喜欢脏的!”
“少爷。”
他身旁的壮汉低声说,“您在京城也收敛些,否则……”
“哎!”
王千嶂挥手,“镇北远的很,舅舅他年纪大了,精力不如从前,江秋池出去行走江湖,江既明那个家伙也还在镇北呢!”
“那二位都是您的表亲,还是……”
“住口!”
王千嶂怒道,“给我闭嘴,再吵就滚出去!”
壮汉脸色铁青,终究还是闭上了嘴,退后半步。
提到镇北城,举子们也识趣地噤声,气氛一时有些凝滞。
直到王千嶂再度举起酒杯:
“不说这些扫兴的,喝!
不醉不归!”
觥筹交错声和刻意放大的谈笑声于是又一次响彻狼藉的大厅。
然而这虚假的热闹并未持续多久。
很快,他们就喝不下去了。
脚步声响起。
王千嶂伸出脖子,等着看是怎样一个美人。
令仪低着头迈了进来,换上一身靛蓝衣裙,衬得肌肤胜雪,纵使低着头,也足以让人心旌摇曳。
可是王千嶂眼瞪得溜圆,只盯着她身旁。
因为对王千嶂来说,一张分外眼熟,也是分外可恨的脸,出现在了眼前。
“哎呦,王少爷好雅兴啊。”
徐生阴阳怪气地说。
“您今晚来满春院,也是来吟诗作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