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侠?
我为救人方才隐瞒身份,她却只是不信我。
最初素不相识,她提防我无可厚非,可是后来又怎样?我向她道歉,又好言相劝,她却不辞而别……
到了金陵,我不知她犯了什么事引来全城追捕,为她遮掩,她却打晕我,说什么撇清干系之类的话。
唐倾辞想了许久,从自己与燕无邪相识到昨夜,自己对燕无邪除去最开始身份有所隐瞒,从未骗过她,却换来这样的对待。
她并非软弱之人,有人伤她欺她,都不足以叫唐倾辞动容。
可燕无邪毕竟是她认定的挚友。
如今却是眼睛酸涩,默默别过头去,悄悄擦了擦眼角。
唐林晚见到她这幅模样,也叹了口气:“师妹……莫要再与那人来往了。
虽说那是师父、师娘的亲生骨肉,可我看着,实在不像什么良善之辈。”
“当初她打伤你,又擅闯唐门禁地,师父只要了她身上一个物件便放走她,实在是看在你的情面上。
当初就算师父知道她的身世,也不会手下留情……”
他絮絮叨叨,唐倾辞正暗自感伤,听见他话中某句,突然神色一变,转过头来道:“物件?什么物件?”
唐林晚愣了一愣,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哎呦道:“我……哎,师父不让我们说……也罢,反正已经说漏嘴了。”
“那日我下山去采买,没在现场,只听说,这人不知为何突然冲上山去,往禁地跑,见人就打。
师弟师妹们伤了不少,还是师父亲自出马才将她制服。
闯进唐门禁地,不能就这么作罢,于是留了她身上一个匣子。”
随后又碎碎念道:“哎,我说师父就是太心软。
那匣子又破又旧,连师弟师妹的医药钱都抵不上……”
唐倾辞的脸却突然白了。
她低下头,双手攥紧被子。
唐林晚过了许久才觉她的不对:“师妹?怎么了?”
“师兄。”
唐倾辞喃喃,“我只是突然想明白……”
“……同一件事,在不同人眼里,或许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可能。
我们以为的事实,在她看来又如何呢?”
唐林晚似懂非懂:“师妹?”
唐倾辞慢慢下了床,走到窗边,望着外面。
“她……说不定,她恨我也是应该的。”
“师兄,你有没有想过,若真的只是个普通匣子,掌门为何不让你与我说?”
“她怎会心血来潮,毫无来由地闯进唐门禁地?”
唐林晚皱眉道:“你的意思该不会是……”
“我还以为是她因为从前的旧事憎恨唐门才干出这般事情,可是如今一看,似乎并不是如此。”
“师兄。
我们即日便回唐门吧。
我想问掌门一些事。”
唐倾辞缓缓地说。
“江湖上的其他事,都暂且放一放。
最要紧的,我要弄清楚,无邪到底被迫拿出了什么东西?”
或许唐门,并不如她以为的那般清白正直。
自己十分熟悉的师长,面目渐渐有些模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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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工部尚书死得蹊跷又凄惨,扬州当地自是不敢隐瞒,如临大敌。
一份情报被千里加急,越过宫墙,放在裴昭面前的案上。
他伸手将其翻开,半眯着的双眸微微睁大了些许。
“叶松云死了?”
偌大宫殿之中,唯有元安能回答他的话:“奴才听闻,叶大人所在的楼着了火,那楼又塌了一半……在里头只现了具尸体,还没到烧得辨认不出的程度,的确是叶大人。”
“真死了?”
裴昭似是自言自语。
元安连忙躬身磕头道:“陛下,叶大人英年早逝,实在不幸。
扬州那边的大人已经上书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