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打出。
怀霜本就处在震惊之中,一时不察,被擦过侧脸,斗笠便掉了下来。
原本带着的易容也破损了。
她下意识地想抬袖遮掩容貌,可是自己不能露怯,只好任由心中苦涩、感动、痛苦种种情绪交杂。
怀霜那张与楚怀寒极为相似的脸暴露出来,证据确凿,说再多也没用了。
虽说华山从前作恶多端,但陆明绝毕竟是抗击魔教而死的英雄,空慈又是德高望重的前辈,因此众人倒也没当场就对楚怀寒喊打喊杀……曲凌云垂下眼帘,应无眠微微挑了挑眉,什么都没说。
在场仍是狐从南主导局势。
只听楚怀寒道:“我不隐瞒,有话直说:我与妹妹因战乱分离,她去了魔教,我则被师父收留,拜入华山。
已经有十年不见了。
我也是前几日才现,她到了金陵。”
“这么说,楚女侠并没与此人……”
听着像是要撇清关系,怀霜轻轻地松了口气,却听楚怀寒道:“我信任怀霜,她绝不是会作恶的人——那方海道是我所杀,他背后另有人指使,崆峒的苏青霜等人也的确已然离开欢喜教。
而秦淮河那歌女更是别人杀死用来栽赃欢喜教。”
狐从南自觉局势掌握在手中,只是作壁上观。
句句属实,可是落在旁人耳朵里,实在是天方夜谭。
“你提前几日就知道魔教在金陵,为何不声张?若魔教在侠英会上埋伏,不知要死伤多少!”
有人道。
那人本想把楚怀寒拉下水,曲凌云却说:“以楚女侠的为人,绝无可能帮助魔教。
自崆峒一战后,贫道便明白楚女侠是心有侠义之人。
……只是,已经过了十年,人总是会变的。”
她话里带着感伤。
众人听了,也觉得有理,对楚怀寒并无恶意,只是同情。
在座或多或少都有手足亲朋,这份感情,也不是不能理解。
……不过隐瞒魔教行踪,的确是妇人之仁了。
有些人这般想,出声劝慰道:“楚女侠,您念着姐妹之情,这右护法可未必。
就算她原本善良,在魔教待久,也没有多少良知了。”
楚怀寒微微皱眉:“我都说了,崆峒的乱子、方海道背后都另有人指使,不是欢喜教。”
“那又是什么人?”
楚怀寒道:“白英。
还有熊猫阁。”
众人面面相觑,盖因都未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