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率地转生吧?”
顾舒崖合着眼,已然神志不清,额头一片冷汗,即便如此,他仍坚持着低声喃喃。
凑近了去听,才听见他说的是:
“别回……六扇门……告诉梅将离……地道……运输火油……小心行事,别轻信他人,切不可泄露消息……”
裴长卿无奈地咂咂嘴:“脆弱又爱逞强的家伙。”
“同时还嘴硬。”
楚怀寒道,眯起眼睛注视着顾舒崖的右臂。
那一块被血迹浸染,隔着布料,隐隐约约的,能看出一个十分古怪的纹样。
这代表的,可不是什么好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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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不是毒,也不是蛊——远比那还要阴险狠辣。”
顾舒崖身体沉重,浑身仿佛都被汗浸透了一样地躺在床上,右手露出来,那鲜红的伤口正出着不祥的光芒。
有个身影背对着他,坐在窗前。
药杵在青玉臼中一下一下碾着,出连续的清脆声音。
他低声问:“那为什么它一直不见好?”
那个身影转了过来,走近他床边。
“非毒、非蛊,是药。
是药性十分猛烈,完全不考虑病人体质的药。”
谢断云说。
“将药涂抹在针尖上,刺入脉络之中,药性便进入了身体。
它随着内力游走全身,会迅增快内力流动,导致身体无法承受,经脉受损。
人身体会自地去努力修复、填补这些损伤,但也是徒劳,反而叫你一日复一日地亏损气血和内力,成了沉疴宿疾,最终衰弱致死。”
“听你所言,要想中药的人别太早死去,要么定期喂同样药性猛烈的药,暂时弥补气血,然而这治标不治本,身子也受不了这般磋磨,必然早逝。
要么吸取他人内力来补这亏空……无论杀多少人,仍是没法根除。
说到底,不是药的问题,而是经脉受损的问题。”
“如何治疗?这就像走火入魔一般,很难。
走火入魔废去武功尚有生机,但若你武功被废,内力倾泻而出,当场就得死亡。
或者寻一门心法,修炼到内力深厚,用内力温养经脉;可你体内受伤如此之重,修炼得来的内力也无法长久储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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