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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之前曾跟陛下一起秋猎……”
“属下父亲在朝中任职……”
“属下……”
“不,你不用说,我认识你,你是……反正是亲戚。
你是丞相家小辈,你是我妈那边的亲戚,你、你、你,全都是关系户、官二代、亲戚!”
裴长卿一个一个指完,看向沈凡安:“懂?”
沈凡安:“……属下不懂。”
“他们都是有背景的。
可以理解,禁军嘛,那必须得是能信的人。”
裴长卿摇晃手指,将茶杯高高抛起。
“而你,无父无母,家里没人,在朝中无亲无故。
我从没听说过你这号人,也不记得京城里姓沈的家族有哪个人当了禁军统领。
这样来路不明没有靠山的你,却能使唤他们?”
“我想知道原因。
这比小说要有趣的多,不是吗?”
沈凡安:“……”
其余人:“……”
等了一会,裴长卿咂摸一下,道:“我懂,这种事不方便当着人面说。
好了,你们都给我去船舱外面,堵住耳朵,数岸边有多少棵树。
我说可以之前不许进来。”
背景雄厚出身显贵的护卫们面面相觑,最后迫于更加背景雄厚更加显贵的不可抗力,纷纷退出船舱,只剩裴长卿和沈凡安。
裴长卿上下打量了一下沈凡安,道:“你还有一点很独特。”
沈凡安经过几天历练,养成了及时接话的能力:“是什么?”
裴长卿放过茶杯,两只手各伸出一根手指,压住嘴角,让嘴角尽可能上挑:“你不爱笑。”
沈凡安:?
裴长卿道:“你,你们这种类型,喜欢僵着个脸,又酷又拽,和那种纯粹高傲的人还不太一样。
都有自己心里的一点原因和固执,喜欢和自己过不去。”
沈凡安不明所以,道:“属下不懂。”
“你们啊,脑子都有病。”
裴长卿微笑道,“都是变态。
而且,往往有一个非常、非常、非常惨烈的过往。
俗称:冷强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