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呢?空有剑术,可是什么都做不到、看不清。
给我指个路吧,莲娘子。
我要回师门吗?行侠仗义?或者全听他们做决定?”
“四处转转,看看景色就很好。
只不过,我还是……”
莲二慢悠悠上前。
秦净峰早已觉她的到来,渐渐停止低语。
莲二低头看着他道:“听说你和萧先生离开熊猫阁了?那个谷九的师弟,竟然是真货?”
“……”
秦净峰沉默许久,道,“差不多。”
回答暧昧不清,十分古怪。
但反正莲二也不是真心想问,又道:
“这几年经营,说放弃、就放弃,你们之后要去哪里?做什么?该不会真看开了要归隐江湖吧?”
“不是归隐。
我可能会与萧兄四处云游,看大好河山,不再关心江湖事。”
秦净峰道,“看开么……姑且算是,了却了一点心愿吧。”
他眼中似有释然,望向墓碑之上“上官莲”
三个字时,却会带着丝感伤。
莲二道:“师姐对你的确报以厚望。
既然看开,那就别老是一副沉溺往事醒不来的模样,叫人看了笑话。
这样也配当大侠吗?”
秦净峰苦笑一声,道:“是啊。
我明知不该,却总是忍不住。
这已经是个很好的结局了,我却总觉得不知足。
人啊,太贪心。”
随后起身,道:“我走了。”
莲二道:“记得常回来看看。”
秦净峰点点头,背身离去。
莲二又站了一会,闭目养神,突然似乎听到什么动静,睁开眼一看,墓前不知何时多了一份贡品。
包装严实,是师姐喜欢的东西,一看便是用过心的。
“……嗯?”
不是秦净峰,他轻功没有这么好,也没必要故意隐藏踪迹。
还有谁了解师姐的喜好,又不愿在她面前现身?
莲二转过头。
江南细雨蒙蒙,放眼望去,不见人影,只见柳枝、湖面莲花随风飘荡,光景一如从前。
她转着手中伞柄,喃喃道:“是你当年易容成师姐的模样吗?阁下可否现身一见?”
一片寂静,没有回应。
莲二举着伞,再次深深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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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早在谷九自杀前就离开金陵,等在京城与金陵之间的某处地方。
这是一处不起眼的小院。
正是夜深,四下一片漆黑,唯有屋内的灯光温暖又耀眼,隐隐能看到某个人影坐在桌前,翻动着纸张。
他在院中站了片刻,毫不犹豫地单膝下跪,屏息凝神等待着。
二十七的脸上难得流露出紧张。
仿佛是一瞬间,又仿佛是数年那么漫长,木门吱呀一声,灯光投出来,才有一个人来到他身前,缓缓蹲下。
“说过多少次了。”
六号道,“不要行跪礼。”
他试图将二十七拉起来,但对方毫不动摇。
二十七将单膝下跪的动作改为双膝,深深地俯身,额头触碰到地面:“属下多管闲事,自作聪明,罪该万死。”
六号:“……我也说过,不要老是自称属下、属下,要说‘我’。
还有什么自作聪明罪该万死这种话,也不要再说。”
二十七迅道:“主上恕罪——”
六号眉头一皱。
二十七改口:“先生恕罪。”
六号道:“错了,再说。”
二十七:“……对不起,先生,我知错了。
下次一定改。”
“起来,快点。
外面地面脏,到屋里去说。”
六号站起身,顺便把二十七也拉了起来,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屋。
屋中的摆设十分简单,没有多余装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