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并以此忽悠来不少有才之人加入熊猫阁,渐渐展壮大……直到变成江湖上第一情报组织。
谷九能成为江湖传奇中的传奇,顶流中的顶流,多少有狐从南几分功劳。
而宣平帝再次注意到这人,正是从这时起。
“那狐从南不知怎么成了阁主、又将那熊猫阁展得有模有样,在江湖上,也勉强称得上无孔不入。”
宣平帝道,“朝廷么,倒不敢碰。”
狐从南毕竟是个聪明人,知道已经不是“官”
的自己,什么能做,什么碰都不能碰。
可惜,随着这组织的壮大,他名义上的“下属”
,并没有他的这份谨慎。
裴长卿兴致盎然:“哦,莫非有胆大包天之人,把手伸向朝廷了吗?父皇怎么还没把那些人悬示众?”
宣平帝瞥了他一眼,淡淡道:
“胆大包天?不止。
大逆不道都形容不了那群人。”
裴长卿眸子微微一动。
宣平帝却摆出“考考你”
的架势,问道:“你知道赤义王么?”
裴长卿道:“十几年前叛乱的反贼,短短几年便占据九州中的三州,后来父皇孤身深入敌营,威震叛军,那贼纳头便拜,归顺朝廷共同抗击魔教……”
宣平帝道:“夫子这么教你的?朕问得是你的想法,不是充斥偏见的谄媚之语。”
裴长卿摊摊手:“哎,父皇,我是您儿子,还能怎么说?难道要我说,那人颇受百姓爱戴,至今仍有人立碑纪念;他出身贫寒,与朝廷有血海深仇,却能放下成见共抗外敌?而父皇您却在平定天下之后将其……嗯,不说了不说了,再说您要揍我了。”
宣平帝道:“实话难听,但真实。
许多人觉得朕此举是太过绝情,鸟尽弓藏常见,做到这地步却不常见。”
裴长卿道:“什么地步?赶尽杀绝?”
宣平帝道:“我曾想过。
可惜,还是有残党。
他们藏于民间,始终包藏祸心,潜入了……”
裴长卿眼睛一眯:“……熊猫阁里有赤义王残党?”
宣平帝道:“怕了?还敢不敢去侠英会?”
“哈哈……”
裴长卿凑近了些,“我可是您的儿子,怎会怕呢?那狐从南,是不知情呢,还是假装不知情呢,又或者,他也成了所谓的残党……”
“他也不过是旁人的棋子。”
宣平帝道,“想来应当不知情。
就算知道,也做不了什么。”
裴长卿倒茶:“那,这‘旁人’是谁呢?”
“一个很麻烦的女人。”
宣平帝提起笔,缓缓在面前纸张上划了一个圆,“算不上反贼,却小动作不断,实在烦人。
还有那个武林盟主……”
说到这里,突然住了嘴。
伸手一点裴长卿额头:“就说到这里,去不去,怎么去,你自己决定。
要是死在那里,我没你这个儿子。”
“哈哈哈哈哈!
!”
裴长卿哈哈大笑,“父皇好绝情啊!
儿臣惜命得很,还是待在京城吧!”
他站起来,摇摇晃晃,手舞足蹈地冲出殿门,连同笑声渐渐远去……
裴翎舟与他擦肩而过,眼神复杂了片刻,朗声道:“儿臣求见父皇!
父皇,您今日尚未用午膳,龙体若欠恙,于国事也……”
他的话还未说完,宣平帝便隔着整个御书房丢下一句:“吾儿孝顺,早些回去歇息罢。”
宣平帝不开口,身为皇子的裴翎舟一步也不能踏进御书房,这是宣平帝继位以来的规矩。
整个皇宫……整个大齐,能肆意进出御书房又不被处罚的,除了皇后和皇贵妃,也只有裴长卿了。
元安对他微微摇头,裴翎舟转身离去。
仅仅是片刻,跑掉的裴长卿已经不见踪影。
他的疯病人尽皆知,宣平帝格外宽容,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