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在草原战场上,右武卫中军因为宁岩留守后方,损耗相对较小,便决定让全永思统率两千人,再抽调一部分军功稍欠、需要历练的小将官,组成了今年的剿匪任务团。
这是全永思拜将后第一次独立领兵,心里难免有些紧张,生怕出岔子。
剿匪作战的要点,段晓棠先前已不只一次分享过,但也明白全永思此刻的压力,耐心地重新梳理了一遍。
最后还特意补充道:“除匪务尽的道理,自不必多言。
你若是记不住那些大道理,就把他们想象成抢了你家商队的劫匪。
你会怎么对付抢你钱的人,就怎么对付他们。”
比起空泛的责任感、政治影响,这个例子显然更具体,也更能激斗志。
全永思家虽没有在外跑商的商队,但瞬间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不就是有人动了自己的钱袋子吗?
这口气,绝不能忍!
立刻挺直腰板,郑重说道:“我自然会尽全力!
若是把你给右武卫竖起来的牌子搞砸了,大将军绝不会放过我!”
段晓棠听了,也不多说宽慰的话。
不管是军功在前方招手,还是吕元正的责难在身后施压,只要能激励全永思认真剿匪,达到“除匪务尽”
的目的,便足够了。
近日的右武卫校场,处处透着整装待的紧张气氛,全永思正摩拳擦掌,忙着点兵点将,一心筹备即将到来的剿匪任务,连营中吹过的风都带着几分肃杀。
段晓棠结束了一日的军务,回到家中时,见厅堂正中央摆着一口朱漆描金的大木箱,箱体宽大,边角包着厚重的铜皮,铜皮上还刻着简单的云纹,一看便知里头装的不是寻常物件。
虽说是在自己家里,可面对来历不明的东西,段晓棠向来谨慎,从不随意翻动。
转身看向正端着茶盘走来的陈娘子,问道:“陈娘子,这口箱子是谁送来的?”
陈娘子将手中的青瓷茶壶轻轻放在桌上,笑着回道:“祝娘子命人送回来的,没说做什么用。”
段晓棠顺着陈娘子的目光看向桌面,上面横放着两根六尺来长的雉鸡翎,黑栗相间的斑纹交错分布,尾端泛着莹润的光泽,羽梗挺括,一看便是精心挑选的上等品。
没再多问,只静静坐在椅子上,等着林婉婉、赵璎珞几人回来。
待到一家人齐聚,祝明月笑着朝段晓棠抬了抬下巴,指使道:“晓棠,打开来看看。”
按祝明月的性子,极少搞恶作剧,可段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