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可欺的软柿子。
段晓棠拽住路过的全永思,问道:“武将军当年是怎么进的右武卫?”
两人年岁有差距,武俊江出仕入营的时候,全永思还不知在哪浪荡呢!
不过答案显而易见,全永思语气笃定,“当然是恩荫!”
和相家几兄弟相当有说头的出仕方式不同,武俊江作为全家唯一的耀祖,拥有名正言顺的恩荫资格。
哪怕他通过蒋家的关系提前认识杜松,确定日后的归属,但这都是台面下的交易,只要他们自己不跳出来说破,就永远不会有人知道。
杜松并非助人为乐的慈善人,他先看重的,一定是禀赋和才能。
锥处囊中,其末立见。
茫茫人海中,伯乐最容易辨别两种人。
一种是天才,一种是扶不起来的阿斗。
广大中间群体是鱼目珍珠混同的复杂地带,挑挑拣拣最费时间和心力。
以如今南衙诸将的展情况而言,由果倒因,武俊江初出茅庐的时候,即便称不上天才,也算小天才那一挂,一看就是个值得培养的好苗子。
范成明都能想到的事,杜松怎么会忽略呢!
当众“指责”
道:“当初和豫就说他儿子性子急躁,如今看来果真如此,年轻气盛,做事毛毛躁躁。”
你老眼光真锐利,用了几十年才看清武俊江的为人。
从年纪上来看,杜松和武和豫定然认识,也有过来往。
一起趟过刀山火海的同僚同袍情谊,可比连范成明这等南衙坐地户都闹不清楚的亲戚关系瓷实多了。
武俊江这次挑战礼法伦理的行为,却只换来了杜松一个“毛躁”
的评语。
如此轻拿轻放,不愧是一手拉拔起来的爱将。
段晓棠本想再多欣赏一会两位大将军的精彩表演,却被吴越叫去了书房。
彼时吴越正化身人形攀爬架,任由小不点爬上爬下。
宝檀奴活泼好动,一会儿在吴越的膝盖上坐一会,一会儿又钻到桌子底下去探险;过一会又从桌子底下爬上来,不知道她的兴趣点究竟在哪里。
段晓棠推门进来,宝檀奴睁大眼睛看着新进来的陌生人。
最近她见了许多人,杜和儿教她唤吴越“父王”
,可她连父王是什么意思都不明白。
孩子天性纯真,但同样分得清眉高眼低、好坏善恶,在宝檀奴还不明白“父王”
这个词的含义时,她就知道吴越很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