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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后左右都有光点,刚开始还好,但随着太阳升起,这些光芒连成一片,段晓棠等人深处其中,才知道有多“痛苦”
。
唯一的好消息大概就是,白湛等人新到手的金甲,来不及如吴越一般仔细维护打磨。
武俊江低头捂住脸,哀叹一声,“我的眼睛。”
段晓棠从前方白旻和范成达紧抿嘴角可以看出,他们也是受够了。
不过今天是个好日子,别说穿金甲,就是表演单手倒立骑马也没人会说什么。
更何况,他们都知道金甲的底细,只当年轻人闹着玩。
可外人不清楚啊,还以为他们穿的是真金甲,气派得不得了。
武将向来舍得在骏马铠甲兵器上花钱,不少人瞧着如今这“闪闪光”
的阵容,内心蠢蠢欲动。
一副只用于庆典场合的青铜甲,造价可比铁甲便宜多了。
段晓棠只觉得她眼下需要一副墨镜,再这么被“照”
下去,她非得流着眼泪进长安城不可。
可眼下别说墨镜,连眼镜都做不出来。
她只得将头盔取下挂在马背上,随即取出一张浅色纱巾,为了避免出现“瞎子将军”
之类的流言,段晓棠将整个头脸都包了起来,既防晒又避光。
除了缺少帷帽的大帽檐,瞧着有些突兀,影响部分视线外,倒也没什么大问题。
好在段晓棠现在是缓行而非赛马,前后左右都是同僚,哪怕看路没那么仔细,旁人也能帮她纠正。
行营距离长安城数十里,他们此行可谓是轻车简从。
除了用于夸功敬献的俘虏和战利品之外,其他的东西都和辎重一起留在了后方,等待慢慢转运或者偷偷藏起来充实小金库。
所以队伍行进的度并不慢,且气氛颇为轻松。
段晓棠忍不住找“始作俑者”
劝说,“白二,今日这一身足够耀眼,可到时候打马游街,人家看不清你英俊的脸庞。”
可惜白湛的出点和吴越截然不同,“没事,到时我靠近些让他们慢慢瞧!”
这话让段晓棠一口老血堵在喉咙里吐都吐不出来,不禁想起当初被白旻强硬要求打扮成花孔雀才能出门,浑身不自在的白湛。
原来你不是不喜欢花里胡哨,只是喜欢的是另一种风格罢了。
范成明思路散,“若是两军相遇,一方着金甲,晃得敌人眼睛都睁不开……”
白湛立刻从刚才的玩笑姿态变得严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