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睿达经过并不激烈的思想斗争,迅做出了决断。
抚摸着腰间那柄陪伴他多年的横刀,利落地走到段晓棠身边,不容置疑地说道:“待会我派人给你送几坛河东桑落酒来。”
这赠礼的方式,实在是高深莫测,让人难以捉摸他是否采纳了段晓棠的提议。
毕竟,段晓棠的喜好向来鲜明而直接,美人定然不收,送她酒水还不如送两条活蹦乱跳的黄河大鲤鱼。
不待段晓棠有机会开口谢绝,冯睿达便以一种近乎挑衅的姿态倒打一耙,脸上迅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戏谑之色,仿佛早已料到对方会措手不及。
“你说说,你们平时聊什么呢!”
正常男人怎么可能关心面之事,哪怕是别人的面也不可能。
段晓棠慢悠悠地将额前掉落的几缕丝挽到耳后,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你也知道,我平生志愿就是心安理得地吃上姐妹的软饭,出门打什么仗,在家撸猫不好吗!”
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为了达成这一宏伟志向,特意打听了一下长安软饭界的行情!”
段晓棠向来口无遮拦,过去也常说朝廷那点俸禄不够买调料,全靠姐妹接济。
如此算来,她这日子过得,与吃软饭又有何异?
再四舍五入一下,和当面的生存方式没什么区别。
卢照一脸好奇,“哦,行情如何?”
秦楼楚馆的花娘常有,高娶吃软饭也不鲜见,但正儿八经以面为业的,离这群铁血男儿可就太远了。
长安城中亦有几个贵妇公开豢养面,她们的身份,大多是死了丈夫的寡妇。
段晓棠神情一窒,委婉道:“门槛有点低。”
一切尽在不言中。
冯睿达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那就别出来丢人现眼!”
段晓棠故意拿捏腔调,以一种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口吻刺激着冯睿达,“不出来,收起来不就行了吗!”
冯睿达的脸色瞬间阴沉如水,凶相毕露,“段二,你这是在找打!”
秦景连忙挺身而出,拦在二人中间,顺势将人往外推,提醒道:“冯将军,桑落酒可别忘了!”
冯睿达咬牙切齿道:“忘不了!”
随即放出一句狠话,“段二,信不信我拿酒灌死你?”
段晓棠双手环胸,神色淡然,“谋杀朝廷命官,斩立决!”
冯睿达不服气道:“刚刚谁说要回家吃软饭的?”
对寻常男人颇具杀伤力的话语,在段晓棠这儿全然构不成威胁。
段晓棠反击道:“我这不是还没回去吗?”
冯睿达这尊大佛终于在秦景半推之下,离开了右武卫,也不知道是不是去准备对段晓棠而言,致死量的酒水。
吴越终于将手中的烤饼吃完,慢条斯理地说道:“以后冯四独自过营,先打听清楚情况。”
此人在战场上是真好用,但生活里是真麻烦。
段晓棠啧啧道:“王娘子也就是太好欺负了。”
卢照一脸难以置信地反驳道:“你没搞错吧!”
能把冯睿达“逼”
得不得不认错服软,恰恰证明王玉耶不是个好欺负的人。
不论是她这个人,还是这个姓,都不好惹。
段晓棠义正言辞道:“道歉有用的话,还要官府衙差做什么?”
“忍一小会还能坚持坚持,忍一世那就算了。
像冯将军这种人,枕边人蛰伏一时,拿他的把柄轻而易举,不管是把人送走还是送进去,最次也能带走孩子、分走大半身家。”
想起冯睿达其实并不怎么在意钱财,段晓棠想到另一个绝佳的“报复”
法子,“给他儿子改姓!”
冯睿达指定在意这个。
武俊江感慨道:“如果你家乡都是这种‘翻脸无情’的风气,那确实离了比较好。”
段晓棠点头道:“你不仁我不义,彼此彼此!”
忍一时乳腺增生,退一步子宫肌瘤,让一下甲状腺结节,憋一时卵巢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