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尝过呢。”
于寻常人而言,庖厨贱业,功名利禄方是正途。
但白隽深知段晓棠并非如此狭隘之人,厨艺于他是一种荣耀。
若是善攀附之人说不定回一句“我下次专门给你做”
之类的话语。
但段晓棠实诚,“秀然白二拿了不少东西回去,你一点都没吃到吗?”
听着都有点可怜了。
火烧到大孝子白湛身上,“父亲你养生忌口,我们就和大哥分着吃了。”
失了人才再加上忌口,白隽觉得这日子一天都过不下去了。
气氛渐渐沉默,白湛终于将心头的疑问提起,“你昨夜真的……”
段晓棠默默点头。
白湛:“怎么做到的?”
范成明怒目而视,你小子想干什么,跟着端一遍我们右武卫大营吗?
段晓棠言简意赅的分解,“军营都是有规制的,大体分为营房和校场两部分。
通过观察营帐数量、来往人员就能估算出大致人数。”
补充一句,“同样的场地,长安大营容纳的人数比地方大营更多。”
白湛:“为何?”
“天子脚下,地价贵。”
段晓棠解释,“不过这只是猜测,我也没见过其他军营。”
白隽真正在地方上领过兵,回忆一番,“有道理。”
范成明自幼形成的观念受到强烈冲击,南衙将门天子亲卫,住的地方居然还没有地方杂牌军宽敞。
庄旭瞥见旁边一个掀开帐帘的帐篷,偌大的空间内,散乱摆放着三个铺盖。
段晓棠:“然后摸清楚巡逻的频次路线,推测出他们观察的角度和视野盲区,快越过就行。”
白湛直白道:“听起来很简单。”
段晓棠:“不难。”
在场所有人:耳朵会了。
右武卫大营屹立多年,防御体系哪能有大的漏洞,无非段晓棠艺高人胆大,头脑和身手缺一不可。
白隽若是早知段晓棠有这般本事……说什么都晚了。
庄旭知道段晓棠说的只是最浅显的道理,他真正抓住的机会是右武卫新旧交替,军士人数不足且素质低下。
营门近在眼前,白秀然望穿秋水终于将人盼了出来。
眼见段晓棠全身甲胄,心底生出一个不妙的猜测。
嘴唇嗫嚅几下,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晓棠,快出来!”
段晓棠在营门前止步,事实胜于一切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