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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这辈子还有当上管事的一日。
等人散去吴师傅留到最后,“王师傅脾气急,日后不知要和多少人吵架。”
姜永嘉其实也属意王师傅,说话是直了点,但绝不会私底下打小算盘。
手下么,一要会做事,二要听话。
一眼看出吴师傅不服气,但有什么办法,自己又不会炒锅颠勺和面,还不是得哄着。
“我们春风得意楼虽然新,但你和王师傅都是老人。
段郎君无暇分身,可不得你们顶上。
这管事平日琐事杂事多了,但白案那边能离得了你吗?”
姜永嘉话里话外把自己捧高,但吴师傅不傻,听出弦外之音。
管事专管琐事杂事,不就是因为他能抽身出来。
自己一日不带出能独当一面的徒弟,管事的位置一日和自己无缘。
仰着脑袋回到白案厨房,掂量几个耸头拉脸的帮工,谁有资格做自己冲击管事之位的垫脚石。
一墙之隔的酒水房或者说奶茶甜品房,郑师傅将碗底的水渍擦干净。
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个位置和自己无关,虽然入职只差半个月,但在酒楼里呆的久了,摸到一些门道。
祝明月是东家不假,但只是其中之一。
吴王两位师傅是另一位东家荐来的,比自己背景深厚。
与其想这些没用的,不如想想怎么和掌柜提买冰的事。
夏天快到了,甜品里加冰肯定比镇在井水里效果好上百倍。
红案厨房又是另一番热闹,王师傅上位对他们而言那真是上头有人。
现在厨房主管是他们的祖师爷,管事的是他们师父,真真是嫡系中的嫡系。
日后在酒楼中行走,下巴可以再抬高两寸。
白秀然刚来,看账本看的一阵头大,唯有最后一行的数字能带来些许安慰,“你们蛋糕铺打算什么时候开业?”
祝明月早有腹案,“就算马上定下来,装修培训一连串事情加起来,至少要入了六月才能开业。”
和祝明月等人接触久了,白秀然也懂一点生意经,“五谷豆坊还有两间空铺面,不能用?”
祝明月解释其中差别,“两者定位不同,”
一个平民食材,一个奢侈享受。
“还是更倾向于找一个类似酒楼食肆的铺面,前店后厨来经营。”
照祝明月一贯行事风格,定然要大改特改。
白秀然不等不提醒,“五月最好不要建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