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是想着我嫁出去了,就不是纪家的女儿了吧!”纪绾沅很生气,跺着脚埋怨。
纪夫人捏她负气鼓起来的脸,“胡说八道什么,你回来探望,你父亲必然高兴。”
纪绾沅这才好受一些。
见到女儿归家,纪丞相的确高兴,但想到她前些时日闹到不吃不喝的叛逆,又板着脸,刚要训斥她。
但撞上自家女儿红红的眼眶,托着黏糊糊的语调叫了一声爹,到底没绷住,脱口而出唤了一声沅儿。
朝着她招手,“到爹跟前来,许久不曾见你了,怎么瞧着反而瘦了些呢?”
“肚子还好吗?”纪丞相问,“祈砚有没有好好照顾你,没欺负你吧?”
温祈砚叫了一声岳父大人,纪丞相扫了他一眼,淡淡颔首以作回答。
“没有…”纪绾沅不情不愿说出这么一句,又怕纪丞相看出问题,连忙转移话茬,问他怎么病了?找郎中来看了吗?怎么说的?
纪丞相摸着她的头发,说都好,“养几日就没事了。”
纪夫人道,“刚病的第一日,陛下便已经派了太医给你父亲瞧病,说没什么事,只是招了寒,养养就好了,也开了几贴药。”
陛下对纪家的人果然警惕,表面的关心是假,就是想要看看纪丞相是不是真的病了。
第一日来过以后,太医不再好上门,免得纪家人察觉猫腻,毕竟不是什么大病,频繁登门,到底不好。
今日跟着纪绾沅忽而登门,纪家这边应当是没有防备的,所以装样的可能性很小。
纪丞相的病想来是因为那咬舌自尽的心腹吧?
他看起来是愧疚的,靠在床榻之上,人都衰老了不少,发鬓竟有霜白了。
见到纪兆如此,温祈砚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