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封家军，两强相争，结局不言而喻，必然是两败俱伤。
封亦的身影在炮火之中快速穿过，一刀挥出，一道白光穿过一团刚刚冒起的炮火，前面数十名金军骑兵斩于马背之上。
双方交战持续了近一个时辰，总伤亡近两万余人。金军始终没能突破封家军用血肉之躯构成的那道防线，最后只能退兵。
这一场交战，封亦一人所斩杀的金兵就足足有上千人，加上烈火神炮的杀伤力，以及封家军将士用血肉构成的那道犹如绞肉机般的防线，金军退兵的时候，两万骑兵仅剩下不到三千。而封家军这边，伤亡同样不低，五千将士活下来的，最终不到两千。
从战损上来说，封家军可谓是大胜，以三千多的战损换掉了金军近两万的兵力。然而，这样的战争却注定是没有赢家。
金军退兵之后，留下满地的尸首。其中，有人的尸首，也有战马的尸首，而这大部分都是金军留下来的。
封亦一张脸被战火熏得乌黑，跨过一具具倒在地上的尸体，回到了营地。
“将军！”杨再兴满身鲜血，一手牵着战马，抬眼木然地望着封亦，左右肩膀上还各插着一支利箭。
封亦点了点头，上前拍了拍杨再兴的肩膀，然后猛然间拨出杨再兴肩膀处的利箭，又迅速封住其身上几处穴道，防止鲜血喷出。
杨再兴身后，一队封家军将士骑在马背上，同样用一种木然的眼神望着封亦。在他们身上同样，同样沐浴着鲜血，分不出那一身的鲜血究竟是敌人的，又或是他们自己的。
封亦没有说话，一张被烟火熏得乌黑的面孔之下，让人看不出他的表情。他将手中的佩刀扔在雪地上，然后在一众封家军将士之间穿过。
众封家军身后，是一排排架在雪地上的烈火神炮，林得贵等人笔直地站在傍边，每一架烈火神炮两边都站着一道身影。
李安和李枫这时走了过来，他们都没有说话，只是跟在封亦身后，从一排烈火神炮面前走过。这场宋金之间的对决，确实是震憾到了每个人，在这之前，谁都没想到这场战会打得如此惨烈。仅仅不到一个时辰，地面上就多了近两万具尸体，而这一切，仅因为眼前这一排排看起来并不是很起眼的烈火神炮。
巡完一圈之后，封亦内心有感而发，说道：“或许，以后的人与人之间的战争会越来越惨烈。甚至，有可能一场战争就能毁灭整个世间。”
跟在封亦身后的李安和李枫对视了一眼，他们的眼神之中都透露出震惊。要是在一个时辰之前，李枫是绝对不会相信封亦说的这话。然而，此时的他，却是没有任何想说的。在一个时辰之前，他也根本就不相信林得贵所造的这些不起眼的烈火神炮有这么大的杀伤力，但现在他却已经无话可说了。
封亦长长地叹了口气，转身问道：“我们现在还剩下多少人？”
李安上前说道：“据我目测推算，不到三千人。而这其中，还包括发射烈火神炮的一千多人。”
封亦点了点头，说道：“传我命令，拨营返回定州。”
杨再兴捂着胸前的伤口走上来，说道：“将军是想乘胜追击，一举击退围困定州的金兵吗？可是，我们就只有这么点兵力，这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