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干净秀丽,十分赏心悦目。
信的前几段,寒暄一番,后面便是满纸的担忧了。
“这几日,后宫盛传,皇上和娘娘耳鬓厮磨,相谈甚欢,皇上宠娘娘胜过任何一个妃嫔,才会对娘娘犯下的滔天大罪既往不咎。
一如后宫深似海,臣妾无力能帮及娘娘,只能告之一切小心,切记不要令妃这人,能避则避,各中原因,娘娘想必比我还清楚,臣妾也就不多说了,娘娘珍重,臣妾有空再书信于你,祝一切安好。”
看完方嫔的信后,易淳就喊了七七进来。
“先把这封信烧了。”
“是,表小姐!”七七没有多问,想必猜也猜得到信中必定写了许多不能被别人看到东西。
烧了信,七七将灰烬埋入了香炉之中,回到易淳身边:“表小姐,方嫔娘娘是不是让你多注意些令妃,切勿得罪?”
易淳抬头:“你怎么知道?”
七七目露了忧愁之色:“今儿早上发生了件事,我们宫中小厨房的夫役去光禄寺取今日的新鲜蔬果,结果回来的路上,听到令妃娘娘在煽动几个小妃嫔与您为敌。”
“有这种事?”后宫之中,结党营私,这要是让皇后知道了,那可是要定罪的,她就不怕?
“因为只是听一个运菜的夫役说的,所以奴婢也不能确信,保不准是谁在搬弄是非,挑拨离间,可是想到令妃娘娘往昔和小姐之仇,想来倒也是有可能的。”
“小姐?”易淳皱眉,“你是指我表姐吗?”
“是,正是您表姐。”
好似,信中方嫔有说“个中缘由,娘娘想必比我还清楚”,原本并没有觉得这句话如何,如今听七七一说,倒是有什么大渊源。
“说来听听。”易淳坐正了身子,转向了七七,神色显得有些严肃。
七七微吃惊:“表小姐记不得了?”
易淳这才想起,七七都能知道的事情,“以前的易淳”怎么可能不知道。
当场有些尴尬,她只能自我化解:“你说来就是,我当时也没太放心上,细枝末节的,忘了不少。”
七七闻言,打消了疑虑,一脸沉重道:“令妃的父亲,和我们大人原先都奉职内阁,均为内阁侍读学士。因为两人意见时常相左,免不了有摩擦,内阁大学士为了让平缓两人之间的关系,就说了要给两家做个媒,结成儿女亲家。这是想必小姐应该不会忘吧!”
易淳忙点头:“自然接着说。”
七七继续:“因为两家都有一子一女,当时的打算是把令妃嫁到我们蓝家,两边大人也都同意的,只是以我们少爷的俊美容貌,若是娶令妃着实是太委屈了少爷。少爷自己也不愿意,可毕竟是大学士牵的红线,他再如何不愿意,也不能违拗,只能接受命运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