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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怕个什么?波尔波关在监狱里,好比老虎拔牙,猛禽剪去爪子。
安静下来的鲁卡抬头望去。
眼前是大块的石块切割后堆成的城堡。
历史的古朴厚重扑面而来,属于是拉上横线,就能骗外国人观光,收门票数钱。
外观上看,常人根本无法相信,这个能称之为古董的地界,是一所监狱。
几十年前,“热情”组织成立时,一口气抓了太多人。
政府财政紧张,无力拨款建造新的监狱,干脆古董再就业。
这种有点年岁的城堡,废弃不用也是放着,还要专门派人打理,也是麻烦。
关键是在这些国家,最不缺的就是有点年岁的城堡,就算使用坏了一两个也无伤大雅。
用来充当临时监狱,刚刚好。
握住随身携带的铁锨,鲁卡走进监狱,朝狱警说明来意。
如同被押送着,鲁卡走在狱警的包围中。
“铁锨,随身物品,手表,还有口袋里的东西全部放在托盘上。
然后往里面走,接受搜身。
在监控下站好,双手举过头,搜身时不要轻举妄动。
搜身无误后,穿过里面的大门,沿着走廊往内走。
编号N-28波尔波的牢房就在那里。
会面时间为十五分钟,发生意外大声呼救。
禁止触碰玻璃,严禁递交物品,不过可以通话。”
交出不离手的铁锨,鲁卡还是分得清大小王的,他在枪口下保持沉默,老实的遵循规定。
敢在探监的时刻搞小动作,那两支全自动冲锋枪可不会跟人讲道理。
顺利通过安检,根据编号,鲁卡来到对应房间。
房间和走廊用强化玻璃隔开了,鲁卡可以清晰看到内部。
粉刷的雪白的墙壁,装饰挂着油彩画。
电灯,食物塞的满满地冰箱,彩电,大一号的卫生间,和规模夸张的淋浴室。
最引人注目的,是那个身材肥胖臃肿,肥肉堆积的头身比例夸张。
身高硕大到两个成年人高度,给人巨大的压迫感。
体重不可估量,臃肿身躯几乎难以移动。
满身黄色衣服的家伙躺在地毯上,雷一般的瞌睡声在呼吸道和喉咙中传出。
“波尔波?”
鲁卡不不确信的出口。
“哟,你来了啊,鲁卡,久违。”
鼾声停歇,躺在地上的波尔波直起身,他似乎睡的很浅。
灯光从波尔波背后投射,硕大的影子,彻底笼罩了鲁卡的全身。
隔着玻璃,鲁卡生出直面大象的荒谬感。
“波尔波,你变了,当初,你可是能在前面顶着,一路从街头砍到街尾。
现在,我几乎认不出来了。”
“和现在比起来,的确判若两人。
但那的确是我,那时的我还很瘦。
那个时候,西撒还没有背叛我,我实在是想不明白自己错在哪里。”
波尔波双手环抱圆滚滚的肚皮,臃肿的身躯和肥肉,甚至不能让他的手指触碰在一起。
他开始徐徐讲述。
“我的地盘收入,要比富裕地区的两个还要高。
敛收的财产并没有吃独食,绿油油的美元,我自己拿一百万,两百万三十万上缴组织,预留出两百万给西撒。
西撒为什么一分不要,当场翻脸,把我送到监狱里呢?
唉。”
昂长的忧郁声响起,波尔波粗大的手指拨楞开冰箱门,抓出一瓶酒,手指揉搓数下,才将木塞拔出。
波尔波身子仰在墙壁上,酒瓶倒灌入血盆大口。
满满一瓶酒,常人一口气喝下去,收缩的胃部会传来饱腹感。